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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膽的小廝趕忙將餘夫人屍體抬下去,婢女們也紛紛回到房中,瑟瑟發抖。盧晚舟與章燁臺又回到那無盡的恐懼之中,到底是厲鬼索命,還是有人故弄玄虛?他們倆都猜不透!
這夜色,這場雨,實在太過可怕。
“《關三娘》到底將的什麼?餘夫人與尤先生又是唱的誰的戲詞?”雲錦天的聲音不大,卻充滿疑問。
凰姬黛眉緊鎖,也顧不上被雨水打溼的妝容,聲音在紅唇間滑出,“是啊,我也覺得《關三娘》之中另有玄機,不然為什麼章燁臺要說是‘她’從陰間寫出來的?”
歐陽白臉色發白,深吸了口氣說:“餘夫人死前唱的是花謝林的戲文,花謝林丞相的妹妹,宋生的第二位妻子,因為得知丈夫是個負心漢所以才張口怒罵。而尤先生唱的是陸君的戲文,在裡面因為喜歡上了被拋棄的關三娘才上門調戲,卻被關三娘義正言辭的拒絕。”
凰姬與狐狸互看一眼猜不透戲中二人與現實中二人的關聯,歐陽白卻忽然開口說:“我聽爹爹說,餘員外本姓韓是個倒插門的女婿,因為餘夫人父親只生有一女所以將偌大的家業交給了他,並讓他改姓餘。從這一點看,似乎與宋生幾分相像啊!”
“可是陸君調戲關三娘又從何說起?”凰姬輕啟唇齒,等來的卻是一陣默然,她揉揉額頭,真不知這夜裡還要發生什麼怪事。
只有雲錦天好奇,為何餘煙羅離席時要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又為什麼非要點一出《關三娘》,為何在她娘離奇死去後竟然並未出現!會不會是她精心設計的一場迷局?
碧雲水榭裡似乎人人都藏著秘密。
“開門,快開門,不好了!出事了!”真是想誰來誰,三人正各自發呆,卻被餘煙羅急促的叩門聲驚得來了坐了身子。開啟門扉,她顫抖的環顧身後的夜色,生怕被藏在暗處的惡鬼突然撲襲,一旁三五個小廝緊緊圍在她身側,舉著燈火,想驅散這漫漫長夜,可惜都是徒勞。
“我,我舅父,舅父出事了,爹不讓打擾三位,可我實在害怕,想請三位去看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誰會想到方才氣焰囂張的盧晚舟竟然會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命歸黃泉。跟著一眾人,急急走過蜿蜒的長廊,進了一處院落,繞過假山門前已經圍了一眾人,餘之畫披著衣服,看見三人眉頭一皺道:“煙羅,不是讓你不要打擾貴客嗎?”
“別怪餘小姐,此間出了這麼多事情我們也無心睡眠,所以過來看看!”凰姬從未遇到過如此離奇的事情,此刻身心俱疲,妙目中泛著通紅,髮絲也幾分凌亂。
走進門一股異香飄過,雲錦天立馬打起精神,回頭看去,凰姬也皺緊眉頭,細細辨認,這味道又與女鬼身上的不大相同,烈的有些張揚跋扈。
環顧四周,只見盧晚舟已經硬挺挺的坐在椅子上沒了氣息,臉上扭曲與驚恐好似在死前遇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她是她!骷髏香!是骷髏香!”章燁臺抱著頭坐在門口已經嚇得話不成語。
“章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與盧兄一牆之隔,又聽到什麼?”
面對餘之畫的詢問,章燁臺恍若未聞,過了許久才抬起頭,神色驚恐萬分,顯然想起方才發生之事還心有餘悸,顫顫巍巍道:“義兄說要走,說才不管什麼結什麼界的,他說讓我和他一起備船離開,我也害怕所以答應於是去找下人,可是剛出院門沒幾步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香氣,我是郎中對這些香味極為敏感,只覺的像是,像是那詭異的骷髏香所以又害怕的跑回來,還沒到門口就聽見義兄慘叫,說什麼別過來,別過來。等我進門他已經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了,脖子上還有一個骷髏……”他說著站起身,指向盧晚舟屍體,可剛到跟前又急忙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倒在地,嘴裡喃喃念道:“沒了?怎麼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