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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諸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陣清風襲來,又吹起了那曼妙詭異氣氛,章燁臺還沒來得及說話雙眼已經流出眼淚,哭的扭曲而異樣。
“陸官人隨我往前去,不久就到暖閣廂,佳人理應配才子,哪有窮酸去高攀,愁苦嬌娘等解頤。。”
歐陽白側臉看向雲錦天一臉不可思議道:“除了關三娘與宋生,人全都齊了!連給陸君帶路的潑皮都有人唱了!今夜還真是唱了一場不可多得的《薄情郎》啊!”
“還愣著幹什麼!”凰姬突然開口,“快去把扶下來,興許還有法子救治!”
雲錦天白影一動好似仙人一般飄然而去,一把攬住已經痴傻的章燁臺,又將餘之畫背了下來。凰姬也顧不上許多,大聲叫道:“姓章的,你現在是死是活,姓章的!”
章燁臺似被凰姬聲音吵醒,突然打個激靈,嗷嗷慘叫,“她來了!是她!是她!她來了,來了!救命啊,救命!!!”喊完脖子一沉,便如一灘軟泥般倒地不起。凰姬大著膽子探他鼻息,指頭在鼻下一觸,倒吸一口氣又苦嘆一聲,向幾人搖搖頭,“已經沒氣了!”
面對著這張毫無血色的臉,諸人的心頭好似壓著千斤巨石一般。
餘之畫頹然慘笑,面如土色,“沒用的,誰都逃不掉,下一個應該就是我了!”
“我們進屋吧!”凰姬讓諸人放下屍首,眼中的恨意陡然而起,“餘員外,餘小姐,我與雲老闆絕不會再讓一個人出事了,兩位去我房間!不論是人是鬼,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使出什麼本事!”
四人前後走著到了凰姬房間,點起火盆,圍坐一圈。聽著火盆中黑炭的爆裂聲,歐陽白再也耐不住這份安寧張口問:“凰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陪著餘員外與章兄麼?怎麼還會。。”
凰姬此時已褪去凌人的氣勢,仔細回憶著方才發生的事情緩緩說:“不錯,我是陪著他二人。可姓章的自從離了放他義兄的房子就不對勁,一直喋喋不休的說什麼不可能什麼骷髏。然後突然又嚷著要去看尤延慶的屍首,餘員外勸他冷靜些,還好心差遣餘小姐給他端酒壓驚,說等到天亮了報官之後再見分曉。可姓章的根本聽不進去和餘員外吵了起來,還抽出懷中匕首說要將我們殺光陪葬。誰知道他剛準備對餘員外行兇,忽然,忽然就發起狂來,說那女人來了,來取他性命了,直直飛奔出去,他武功不低,我根本攔不住,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真是蹊蹺!我根本沒有感覺出一絲鬼氣,這些人又是怎麼發起狂來的?”
“一定是她啊!”餘之畫說的失魂落魄,卻又那般篤定。“除了她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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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琉璃盞(八)
八、西風愁起綠波間
火焰妖嬈的在銅盆中躍動,對周遭的凝重毫不知情,歡快的將每個人臉上都照的紅彤彤。
“事到如今餘員外還是不肯告訴我們那個‘她’究竟是誰嗎?”歐陽白第一次正經起來,火光在他漆黑的眼睛中跳耀。
凰姬也問:“是啊,《關三娘》這戲又和諸位的死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人人談之色變?”
餘之畫長嘆一口氣道:“我已是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不好說的呢!其實《關三娘》這戲本與我們無關,只是小女極為愛聽,所以我們就常常請戲班子來家裡演,可聽多了就發現許多不對,這裡面的人所說的戲文似乎與我妻子,盧兄,章兄甚至尤先生幾分相似。或許是我們多想了,亦或許是我們心裡有鬼,漸漸只覺得戲裡的人就是再說我們自己一般!所以都有些忌諱,只是不曾告訴煙羅罷了!”
歐陽白這才哦了一聲道:“無外乎餘小姐今日點這出戏的時候大家神色都有些不對,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們口中的‘她’又是誰?是不是就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