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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雲閣則想的是,有要事在前,男人果然好糊弄。
盒子裡那張紙寫著的是那瓶藥的配方及食用後出現的狀態,鬱雲閣一目十行看完,確實是個殺人於無形的好東西,真讓景弍辭用在景江陵身上,還真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好事。
「殿下覺得交給王上,他會相信嗎?」
景玉危沒有將其交出去的打算:「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也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任何人。」
景江陵從始至終只相信他自己,倘若沒有鐵證在前,他寧願相信自己身子虛弱是因為傷寒,而不是被人下毒。
「那便是無藥可救了。」鬱雲閣說。
「你想救他?」
「殿下別開玩笑。」鬱雲閣灌了口涼茶,滅滅想起景江陵幹的事起得火,「我願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活著,唯獨他不可以。」
景玉危倒不知他對景江陵的恨意如此滔天:「看起來你比孤更恨他。」
有些話不說出來是為雙方好,鬱雲閣身為看過原著的局中人,諸多原因不便多說。
但能說個讓景玉危高興的:「那是自然,如若不是他,殿下會過得那麼糟糕嗎?」
換作別人在面前花言巧語,景玉危絕對不搭理,換做鬱雲閣,不管他說多麼土的情話,景玉危都吃。
「不是困了嗎?就寢吧。」
免得廢話太多又不用睡了。
洗漱結束雙雙躺在床上後,鬱雲閣反倒睡不著了。
他側過身貼著景玉危肩膀,對著那張雙眼緊閉的臉偷偷吹氣,長睫毛亂動,景玉危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睡意:「做什麼?」
「殿下明日會進王庭見王上嗎?」
倘若景弍辭動作再快點,今晚便能見到餘怠,知曉他們去過的事,那自然也會知道餘怠交代了什麼,這時就要看誰下手夠快了。
「不去。」景玉危說,「不到時間。」
「是景昭和景弍辭還沒打起來?」鬱雲閣問,回來路上他也多有留意梁溪的動靜。
景臣暉和景武堅本就比那兩弱,先前被景江陵利用聯合反抗,完事後又和平分手,如今見梁溪局勢不穩,隱入老百姓裡,拼命的想要裝作無事發生。
真正在明爭暗鬥得還是曾經並肩作戰過的景昭和景弍辭,這兩人將朝中勢力攪合成好幾股勢力,誰也不服誰,朝堂之上,能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個天翻地覆。
多數人在看熱鬧,包括多年來用景玉危做制衡的景江陵,只是他沒想到,景昭和景弍辭因瑾妃的事早就動真格了。
甚至不知道景弍辭因瑾妃一事將他記恨在心,有謀殺之心。
景玉危輕輕搖頭:「快了。」
一旦景江陵真被景弍辭毒死,這梁溪也就徹底亂了。
「殿下真不想在王上還活著時候解決掉一個?」鬱雲閣提議,但凡少了一個,哪怕景江陵沒了,他能穩住江山的可能會更大。
景玉危半闔著眼瞅他:「你是不是不困?」
鬱雲閣眨眨眼,要是困得慌,他能說這事兒嗎?
「不困的話,就來做點能讓你犯困的事。」景玉危說完拉起被子蓋在了兩人頭上。
這一夜雙雙再次打了個友好照面,相擁入眠,直至天明。
景玉危照舊以休養為由對外謝客,景昭那邊忙著對付景弍辭,沒空來扒拉他,景弍辭更不說了。
對付一個景昭夠頭疼,景江陵時不時來敲打兩句,煩不勝煩。
晚間淳于太醫提著藥箱在朦朧細雨中撐著白紙傘過來了。
深冬的梁溪多雨多霜,夕陽半掛在空中便開始變冷了,尤其是天剛麻麻亮下起雨,會使得一整日人都畏寒得縮著手腳。
於是,淳于太醫來的時候,鬱雲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