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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危看眼他掌心的那枚玉佩,往鬱雲閣那邊走過去。
身後的折柳見狀,快步上前從餘怠手裡接過東西,低聲道:「放心。」
這是餘怠最後能作為向景弍辭表忠誠的東西,將其交給景玉危,也就代表他再也沒有回頭可能,只能將性命交到景玉危手裡,期盼這位太子殿下能言而有信。
回去路上鬱雲閣昏昏欲睡,幾乎要貼著景玉危後揹走,腳步但凡快一點,都會貼上。
景玉危側身張開懷抱放慢腳步,將撞進來的鬱雲閣摟住:「先讓人送你回冠雲殿。」
「嗯?」鬱雲閣軟軟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淚光顯目,連聲音都帶著睏意,「殿下要親自去當鋪啊?」
景玉危幫他揩去眼角濕潤:「孤不親自去,心裡不放心。」
「那我跟殿下一起。」鬱雲閣說。
「都困成這個樣子了,還要跟著孤?」景玉危好笑地問,從未覺得他如此粘人過。
鬱雲閣輕輕嘆了口氣:「可不嘛,我就怕不跟著,回頭殿下回來又要將我關起來,一個人在冠雲殿裡真無聊,若是殿下能陪我一起,我倒是願意。」
真是不管在哪裡都耽誤不了他撩閒。
「那你就跟著,等會困死在路上別嚷嚷。」
「我何時嚷嚷過呀,殿下不要血口噴人。」
「孤提醒你一句罷了。」
「提醒也不行,我沒做過的事別讓我承認。」
鬱雲閣這一語雙關算是讓景玉危聽明白了,回盛歌做的那個安排是為脫身,沒別的意思。
「知道了。」景玉危應答道,這次沒再提讓他回去的事。
鬱雲閣嘀咕了句:「希望你是真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鬱雲閣日記:
好像被糊弄了,可惡。
第64章 商討
近子時, 失信當鋪還有亮光。
梁溪雖沒有宵禁,但多數人晚間便早早睡了,也就沁芳樓那片夜夜笙歌,歡聲笑語到天亮。
是以看見失信當鋪的燈光, 景玉危便知道這當鋪的掌櫃怕是能得知東平城訊息。
餘怠被捕, 遲早有人找上門來要他手裡東西。
無法安寧,這便是當鋪掌櫃的現狀。
「殿下回來後見過王上了嗎?」鬱雲閣懶洋洋的, 日以繼夜趕回來, 每晚連個覺都睡不好, 這會兒待在景玉危身邊, 睏倦不自覺衍生出來, 哪怕問著正經事兒, 也蓋不住睡意。
他們這趟來拿景弍辭要的秘藥。
那藥讓人死得好似自然死亡。
縱觀梁溪內能讓景弍辭費心思到這份上的, 也只有南川之王景江陵。
他這句問話便顯得很有含義, 景玉危瞧他強撐睡意的模樣, 也不想兜圈子:「見過, 那時他臉色確實不好看,孤問過太醫, 說是有些小傷寒, 他總是深夜處理公務,難以痊癒。」
「太醫說是傷寒啊?」
「嗯, 只有淳于太醫說他這傷寒時日過長,且他脈象浮誇, 看起來像藏著凶兆,偏他覺得淳于太醫是我的人,不太相信神醫的話。」
「那殿下要抓緊時間了。」
景玉危知道他說得是什麼,得在景江陵還活著的時候, 將對己威脅最大的景昭、景弍辭等人除掉,否則即便將來自己順利登基,也不見得穩坐江山。
「我知道,這不在忙著嗎?」
「那又是我多話了唄,看來我為殿下考慮的諸多事宜指不定都是白費功夫。」
景玉危似笑非笑:「你都知道還要故意說給我聽?」
「殿下良心不會痛嗎?」鬱雲閣一臉痛心,「我翻山越嶺,滿眼滿心都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