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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舒冷哼了一聲,冷聲道:「事情尚未釐清之前便下結論,難道不是不明是非嗎?」
「公子此言差矣。」
左玉道:「我等未下結論,只是向氏自己陳述受了屈辱。她身份特殊,我等自要問個清楚。正好公子也來了,不若就當著我們大家的面把事講清楚?」
「我倒不知我個人床笫之私竟要向世人交代了?」
畢舒冷笑著,「你一個未嫁人的小姑娘,打聽這些不合適吧?」
「玉兒。」
沉默半晌的左父忽然道:「站到爹爹身後來,這事讓爹爹來問。」
「是,父親。」
張氏氣得身子都哆嗦了。
這該死的畢舒!會不會說話?這說的……
好像真是自己虧待了左玉一般。
自己對她雖不是那麼好,但也不曾太過刁難了。畢竟,他們姐弟擋了自己子女的路,想要喜歡哪裡喜歡得起來?她未曾學其他婦道人家給人飲食裡摻東西已是剋制了好嗎?不然他們姐弟倆能活到現在?
真是繼母難為啊!不過左玉小不懂事也就罷了。這個畢舒怎麼回事?都成親了,還這麼孟浪?那盯著夫君的眼神也不對。
輕蔑?呵,真以為作幾首詩詞就能頂天了?
張氏氣悶。她上前兩步,將左玉拉過來,冷聲道:「仗義執言本就是聖人的教導,公子既是進士,自應懂這道理。玉兒,站到娘身後來,我們清清白白的姑娘可聽不得這等汙糟話。」
左玉愣了下。
倒沒想到張氏也會來幫腔。她依言站到張氏身後,心裡有些納悶:該不會剛被我懟了,這會兒憋著什麼大招想害我吧?
別怪她小人之心。畢竟從原主的記憶裡看,這個繼母就是個笑面虎,一直苛待他們姐弟倆。
而且原主身邊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換了一遍,連自己奶媽都被打發回老家了。若不是有謀害之心,幹嘛要做這些事?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舊的衣裳,越發肯定張氏肯定會有下手。嗯,不能鬆懈,咱還得防著繼母搞破壞。
張氏見左玉聽話,蹙著的眉頭也略略鬆散了些。
她輕哼了聲,挪了挪身子,將左玉擋到身後,嘲笑道:「即便是向氏瞎說,但能逼得一個國公女兒在小叔子婚禮上大鬧,怕是在這個家也未得到該有的體面。瞧瞧,刀子都拿出來了,這叫什麼?要以身家性命相搏之事豈有小事?」
「噗」,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能在左家噹噹家主母沒幾把刷子怎麼行?這話說的……
不就是在暗示大家,即便向氏瘋了,可也一定有原因。畢竟人家嫁到你們畢家時可是好好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逼瘋一個國公的女兒呢?這人啊,其實心思有時都陰暗。看到向氏這慘樣,想到的理由必也是不好的。畢新聽著這話,感到了一陣力不從心。
在朝堂上他不怕任何人,可碰到後宅婦人,卻是毫無辦法。他一個男人總不能跟女子對罵,那太有失身份了。
他抿了抿唇,剛想說話,卻聽到兒子在邊上道:「無知婦人,後宅陰私之事做多了,所以見什麼都是有鬼?向氏父兄戰死沙場,母親受刺激離世,嫁我之前便有了癔症……」
「癔症?」
左玉打斷他,「可有證明?」
巧了。
她讀的就是醫學院,學的精神病學,雖然才上大二,但是醫學知識起碼要比普通人多一些。癔症這玩意,是隨便能下論斷的?
即便在現代,主任級別的醫生做這個判斷都是很謹慎的,而且還要藉助相關儀器來配合檢查。
這向氏說話條理清晰,情緒反應正常,怎麼看都不像啊。
這渣滓怎麼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