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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喝,我不能虧待你嗎。”朱祖笑道。
“我也沒病呀?”地相驚訝地說。
“你真的沒病嗎?”他的目光冷了起來。
吳暢打了一個寒戰,不錯,自己已經不完全了,怎能說沒病?可朱祖是不會好心腸的,他讓別人喝藥,絕不是為了治病。世間競還有他這樣的道士,“道”又何在?他極其無奈地苦笑了聲說:“病在我身上,怎麼就忘了呢?我實在該喝,不過我有種奇怪的感覺,藥喝進了我的肚子,竟治的是你身上的病。”
“對極了!”朱祖興奮地笑起來,“你終於成為一個聰明人了,但不知你的運氣如何?”
吳暢不解地問:“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朱祖得意地說:“是你的腦袋永遠想不出來的法子,普天下懂得‘借物存丹’的人少之又少,有的即使明白也未必會做、這裡要極其高超的藥理智慧和捕捉丹田開穴的先機,‘火候’不老也不能嫩才好,功力差一點兒也不行。”
吳暢說:“我還是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法子?”
“明天朝日東昇時你就明白了,那時你也許會覺得有趣,但你現在別樂,世事難料呢。”他神色悠閒,宛若浮雲,讓吳暢心裡沒底。
“世間若有樂事,那一定是人家的,我樂什麼呢?”吳暢忽然又哀傷起來了,好象他屬於一個見不得人的世界。
吳暢無法,一咬牙,把藥湯喝了下去。藥太苦了,藥湯衝進他的喉嚨,眼前頓時泛起一片黑花,剎那間,他感到周身的肉部變苦了,從汗毛孔向外冒苦氣,這沉重而殘酷的苦味彷彿一下子把他以後的歲月敗壞了,苦進他的靈魂裡去,他忙張開嘴,可什麼也吐不出來。
片刻之後,他感到身體發熱發漲,肚子彷彿要鼓起來一般。慢慢地心也熱了,兩眼也有些發燙,身體軟了起來,竟至不能站立了。躺到地上後,他感到自己正在逐漸消失,他的生命象一塊冰一樣在陽光下消融。
朱祖開心地笑了。笑聲很奇怪,吳暢覺得那一聲聲笑不是從別人的口中發出,而是來自他身體的內部,來自某個未知的神秘角落。
“小子,你就躺在地上吧,沒有什麼床鋪比大地適合你睡了,明天你會有一番特殊的經歷。”朱祖說完,高興地離開了藥房。
夜慢慢降臨了,吳暢沉沉地睡去。這一夜他睡得很死,一點火星一樣的念頭也沒有在他的腦袋裡誕生,他彷彿成了一塊炭,裡裡外外一片漆黑,什麼動靜也沒有。
黎明剛抬頭,朱祖就精神飽滿地走進藥房。清晨的空氣特別清新,他已進行了兩個時辰的吐故納新。每天的寅時他都準時練功,接受大自然的精微。他的丹田已經結丹,黃澄澄有雞蛋那麼大,但要把它變成“紫金丹”還需不懈努力。“金丹大道”的最後完成是“紫金丹”能從“印堂穴”自由逸出,這是得道的關鍵。如果“紫金丹”逸不出去,不能和天地靈氣混融一體,金丹就是死丹,“紫金丹”光芒再好也不能算功成“得道”,因為“紫金丹”在人身體裡發揮不了它的巨大作用。
朱祖想速成“紫金丹”,所以把希望放在吳暢身上了。吳暢的功夫不行,但他卻不是普遍的人,否則朱祖沒有必要選擇他,活蹦亂跳的青年有的是,他完全可以任意抓一個來當龜奴。吳暢在胡元身邊苦心修行十幾年沒有練出什麼名堂,但不等於沒練,只能說他的功夫不知練到哪裡去了。而朱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功夫在哪裡。而且也知道“怪”在哪裡,而他正需要這種“怪氣”,只有藉助這種“怪氣”,他才能速成“紫金丹”。至於“紫金丹”是否能從他的“印堂穴”自由逸出,那是以後的事,他自信有米不愁沒飯。
他細心地端詳了一會兒沉睡的吳暢,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掀了一下吳暢的眼皮,食指在吳暢的“印堂穴”上輕點了一下,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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