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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哪裡知道,我和姐姐自小就和沒了父母一樣,竟不是我養姐姐,是姐姐養我,我怎能半點不慚愧地收下?況哪家都不容易,我們家也不靠聘禮發財,嫁妝早就置辦得差不多了,留下的聘禮等姐姐出門子還是給姐姐做嫁妝。”
眾人聽了都說他們姐弟情深,卻也知道他們家房子地都是琳琅的,且琳琅是長姐,素疼幼弟,運木頭打傢俱的時候四鄰皆知道,這話原也不錯。
來送聘禮的眾人知道後,都嘆說蔣家厚道,楊海有福氣。
琳琅這日不能見客,便只待在屋裡不出來,又有王夫人知道她的好日子,遂遣周瑞家的和玉釧兒來陪她,玉釧兒也還罷了,原來過一趟,只周瑞家的細細聽了外頭的聘禮清單回來說給琳琅聽,道:“姑娘這婆家也忒寒酸了些,除了幾張皮子,竟沒什麼值錢的物件兒,偏又退了一半兒,東西就更少了。”
琳琅淡淡一笑,一面讓玉釧兒吃果子,一面道:“我們不過是尋常百姓,哪裡及得上嫂子家裡好?出了府裡,還談什麼錦衣玉食?粗茶淡飯對我而言也是好的。”
想了想,又笑道:“我兄弟原沒說錯,我們也不靠聘禮發財。”
周瑞家的倒有些嘆息,道:“倘若太太知道,不知道怎麼心疼姑娘呢!我原說,是個七品官兒,比賴嬤嬤家的賴尚榮還大,賴尚榮如今雖捐了官兒,到底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個從九品虛銜兒,誰承想,賴家倒比這家富貴多了,聽說賴家要起花園子呢!”說得滿臉羨慕。
琳琅猶未言語,玉釧兒便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只要琳琅姐姐過得歡喜便好。那賴大家的也不是好人,採買脂粉的就是她的內侄,買的東西竟都是不堪之物,哪裡能用!”
聞得此言,琳琅便蹙眉道:“難不成璉二奶奶不知道?”
金釧兒嘆道:“因那些胭脂都不能用,姑娘們只能讓奶媽子家的內兄額外拿銀子買去,賬房便又給每位奶奶姑娘一個月支二兩脂粉頭油錢,故姑娘們也不好理論,況且那起子小人又怎麼敢送璉二奶奶那樣的脂粉?二奶奶還不知道。”
周瑞家的嘆道:“都是錢鬧的。”
玉釧兒對琳琅道:“不說這些事了,原與姐姐不相干。倒是姐姐這半年竟只回去了四趟,太太時常念著呢!璉二奶奶還說,莫不是姐姐在家待嫁,羞得臉皮子都紅了,不敢出來見人了?還是嫌棄我們了?再不來,就叫人駕車來接你過去,非得留你多住幾日不可!”
琳琅莞爾道:“偏就璉二奶奶最會貧嘴爛舌!什麼嫌棄?說得我是什麼人兒了?”
玉釧兒道:“我知道,姐姐在家繡嫁妝呢!可離得近,哪能不走動?等姐姐嫁到鄉下去或隨軍營再另當別論,現今還在城裡呢!自姐姐走後,太太那裡竟越發冷清了。”
說到王夫人,琳琅不禁眼眶一紅。
玉釧兒見了忙道:“今兒個是姐姐的好日子,快別如此!若太太知道了,還不罵我壞了姐姐的喜事?對了,老太太接了史大姑娘來,聽聞姐姐大喜,史大姑娘託我送東西給姐姐添妝,別嫌棄。”說著拿出隨身的包袱開啟。
琳琅看是一對赤金鐲子,雖非累絲、絞絲、折絲等工藝精細之物,卻分量十足,還有一包荷包帕子結子等物,不由得嘆道:“史大姑娘也不容易,何苦如此?”
史家崇尚節儉,近年來為了開源節流,早就不用針線上的人了,一般活計都是娘兒們一起做,湘雲送的這幾件荷包雖稱不上十分精緻,卻不知道費了她多少功夫。
欲待推辭,玉釧兒忙道:“其他人的姐姐都收了,偏不收她的,回去叫她怎麼想?”
琳琅只得收下,道:“過兩日我就去給太太請安去,再跟史大姑娘道謝罷!”
玉釧兒十分喜悅。
周瑞家的見她們說梯己話,便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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