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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儀,雖有心和生母阮宜愛多待上一會兒,但這阮宜愛生多了孩子之後,待他們也算不上多上心,再加上體力不濟,只和令儀玩了一會兒,便教宮婢將她帶走,哄她午歇。
浣花小苑之中,剖卻那些個閒散宮人,剩下的便是這阮氏母女。馮氏心裡憋著火,待屏退下人之後,便面色不善地盯著阮宜愛。阮宜愛玩著手中的小玩意兒,咯咯地笑著,半晌之後才察覺到孃親不愉,頗有些不理解,便納悶道:“娘又在生哪門子的悶氣?現下這日子過得,可是又不如意了?”
馮氏一聽,微有氣惱,蹙眉凝聲道:“娘問你,官家多久沒來這浣花小苑,沒去看看從仲了?娘方才可是問了他們幾個了,且不說令儀都不記得官家長得甚模樣了,從仲上一次面見官家,竟還是一兩個月以前!愛愛,你休要以為你是這後宮裡頭獨一個,便掉以輕心,樂而忘憂。娘先前不勸你,是以為官家對你恩寵尤盛,可是這幾個月看來,這男人,怕是要變心了。”
阮宜愛一驚,騰然坐起身來,馮氏的話還沒說完,這軟綿的小娘子眼中便蘊滿了淚珠兒,懸而未墜,看著頗有幾分可憐。馮氏強壓心軟,當即嗤了一聲,道:“現下你三十歲上下,官家三十六七,娘說句不好聽的,你韶華已過,官家卻正是好時候。娘就吃過這樣的虧,以為那人踏踏實實,就這樣一輩子了,誰曾想那人卻拉了那下賤婢子上榻,生了個狐狸精出來。”
阮宜愛連連搖首,喃喃道:“官家不會這般的。他從前也有過許多女人,但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也無甚情意在,後來可謂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必不會再回去了。”
頓了頓,她又微微蹙眉,低聲對著馮氏解釋,同時也是努力說服自己道:“官家他近來最是忙的時候,不來看奴奴,那是因為實在是抽不開身來。真的,娘,奴奴去理政殿探過他,他好一會兒才抽了身,說是夜裡頭一晚上睜著眼,睡不著,連衣裳都胡穿,因而衣冠不整,面色微暗。奴奴進去一看,龍案上奏章擺得亂七八糟的,地上掉的都是,那關小郎說了,官家心裡煩悶,常常拂倒龍案呢。”
馮氏聽著,點了點頭,道:“戰事確實緊急,他也並非毫無緣由地冷落你。只是他這般煩悶,夜裡難寐,卻不曾來找你紓解,這裡頭,只怕也有些問題。”
這母女卻均是被矇在鼓裡,全然不知那官家之所以衣衫不齊、臉色不對勁,而理政殿內又亂成一團,全都是因為這傅辛強拉著阮流珠歡好,在理政殿裡折騰了一回,碰巧撞上阮宜愛前來,匆匆忙忙起身應對,來不及收拾。
阮宜愛卻擦了擦淚珠兒,笑了下,勉強道:“官家向來這樣,跟妾面前,報喜不報憂。他說了,妾生來就是要被寵著的,小心呵護著的,一點兒腌臢髒汙也碰不得,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不悅不喜。”
阮宜愛話及此處,馮氏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了。她長嘆一聲,細細地撫著阮宜愛有些發肉的小手兒,定定地道:“小時候娘瞧著你這掌中紋路,姻緣和壽限起初分離,最後合在了一起,便知道你是要妻憑夫貴的。娘今日跑來跟你說這些話兒,並不是要故意難受你,實在是現下,咱國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阮宜愛甚少聽馮氏提起國公府內的難事,不由有些難受,淚兒又快掉下來了,微抿著唇,強撐著問道:“到底是有甚難過事兒,將娘膈應成這樣。”
馮氏欲言又止,搖了搖頭,終是不曾說出,只是勸阮宜愛對傅辛再上心一些。
她心裡難受的事兒,卻是多了去了。她先前瞧不上劉端端,可等劉端端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之後,她又想著那或許是個男孩兒,因而十分難受,將氣全撒在了喻盼兒身上。幸而那喻盼兒因著弟弟的緣故,也不敢多說什麼,她撒氣,她便受著。可是看著喻盼兒這副模樣,馮氏是越來越不喜歡,覺得她一分半點兒做主母的氣度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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