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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羅邱淇等她說完,提醒她,「秦樟前些天找我說過幾句話,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了。
「我覺得還是你的事情比較急。」羅邱淇說。
通話結束之後,阮氏竹從病房外回來了,身後跟了幾名面貌不怎麼像香港人的、身穿制服的人員。
那群人團團圍在病床邊,阮氏竹隔著很遠的距離看向羅邱淇,然後越過病床,走到羅邱淇身邊,輕聲說:「越南使館的人來了。」
羅邱淇低著頭,叫阮氏竹攤平手掌,幫他拆掉了手上的繃帶。
阮氏竹的傷口又有點發炎的跡象,羅邱淇去找了棉簽和新的紗布過來,將傷口邊緣擦乾淨,問道:「她要被遣送回國?」
阮氏竹點點頭,掌心時痛時癢,他選擇移開視線,看著羅邱淇說話。
「嚴格意義上講,我沒有結過婚,五年前我和阿彩的年紀都不到法律規定的婚齡,阿彩嘗試過修改身份證件,但是找不到人脈,所以她就託人偽造了我和她的結婚證明。」
紗布層層纏繞,再次遮住了掌心的傷口。羅邱淇的手指沾上酒精,他抬起手,碰了碰阮氏竹的臉頰。
全天下的醫院都只有一種味道。阮氏竹大半年沒回越南,有些懷念蕎麥花的香味。
「我可能要暫時離開香港,回去一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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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他們故事開始的地方
第63章 白糖水
羅邱淇以前沒談過戀愛,第一次談戀愛就像是要把別人談戀愛幾年要經歷的流程,壓縮至短短半年。分手也很倉促,說出去可能沒有人會覺得他是談了場戀愛。
他從小被羅毓管得嚴,加上他父親總是對有錢人持有一種鄙夷與痛恨的心態,所以很少被帶出去參與任何社交場合,家庭聚餐能推的也都推了,一家三口深居簡出,活得像與世隔絕。
後來源自父親影響的餘孽逐漸消失,羅邱淇依舊過著很平靜的生活,復學、畢業、工作,每年年初制定一個有可能實現的目標,雖然大多數時候在忙碌一些沒什麼意義的事。
與阮氏竹進行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十二月初,那天羅邱淇開車從外面回家,路上發現很多商店已經在佈置聖誕節的飾品和玻璃貼紙,氛圍堆砌得很好,彩燈閃爍,可能今年聖誕節也會有區域性的人工降雪。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看著商店內工作人員架著梯子爬上去裝飾的聖誕樹,想像了一下要是阮氏竹站在聖誕樹下,那些泡沫落在他的頭頂,他可能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回到家後,羅邱淇按照他們約定的時間打電話給阮氏竹,問阮氏竹想不想在聖誕節前來一趟香港,或者他去越南找他。
阮氏竹說話慢吞吞的,聲音很輕,像蒙著一層濕霧。他說「算了吧,我這邊不方便」,說「再等等就去」,說「我沒有不想見你」,最後才說「我想你的」。
羅邱淇那兩個月同樣兩頭受難,羅德曜時不時地叫他回去住兩日,外界媒體吵得又兇,他像被圈在一座孤島上,用電話線作媒介,聽到近千公里外阮氏竹的聲音,和感受到他談及思念的重量。
羅邱淇沒有為難他,叮囑阮氏竹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告訴他,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羅邱淇同羅毓回了一趟祖宅,羅德曜見他整天心思不在身上,吃個飯也魂不守舍的,厲聲質問羅毓原因。
羅毓看了眼羅邱淇,解釋說是因為羅邱淇在家裡悶得久了,羅德曜思慮再三,終歸給了他鬆口氣的機會,放他出去玩兩天。
羅邱淇從祖宅回去,立刻訂了飛往越南的機票,羅毓知道,倒沒說什麼。第二天他落地越南河內,重複上次離開阮氏竹的路線,回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