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也要喚蘇杳姐姐(第1/2 頁)
蘇杳不解,並未分神給兀自氣惱的珧琢:“有何區別?”
珧琢扯著人的玉指把玩兒,漫不經心道:“自是有區別的。”
叶韻葉昭是姐弟,當初蘇杳踏入這兒時,與葉家姐弟交好。
兩人因對蘇杳一行人照拂頗多,也算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叶韻愛慕莊文硯,而葉昭……
也就只比蘇杳小了不足兩歲。
兩人行至一處不大不小的庭院,院中只有一身形頎長的粗布麻衣少年在晾曬草藥。
少年面貌清秀,朝氣蓬勃,眉眼稚嫩純良。
葉昭在蘇杳現身時,一眼就瞧見了那身鵝黃倩影,隨即驚呼得乍見喜色:“蘇杳姐姐。”
一聽這道稱呼,可謂是激起珧琢心中千層駭浪。
珧琢不易察覺的撇了撇眼瞼,眼底晦澀難明,猶如萬丈寒潭。
隨即諷笑得刻薄:“蘇杳……姐姐?叫得當真是親切呀。”
今夜,他也要喚蘇杳一整夜的蘇杳姐姐。
蘇杳被珧琢看得心中不安,珧琢那副臉色,只怕是心中又憋了什麼壞,想要使在自己身上。
葉昭瞅見蘇杳身後的珧琢後,臉色登時急轉而下,厭嫌得明目張膽。
但架不住珧琢身份尊貴,不情不願開口:“大祭司。”
珧琢察覺葉昭對自己的敵意,置之不理,只是緊了緊蘇杳的手,貼近人,恨不得與蘇杳合為一體。
“關係雖好,可禮數還是要有的。”
弦外之音,是讓葉昭叫蘇杳一聲兒‘祭司夫人’,以此斷了葉昭的念想。
葉昭待珧琢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一臉慼慼然的不待見。
言辭激烈,眼瞳也電光火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聘,明媒正娶,才為夫妻。”
“你這名不正言不順,於情於理,又如何算得上蘇杳姐姐的夫婿?”
珧琢如何待蘇杳的,也是眾人皆知,每每逃跑時,陣仗都不小,卻從未逃出去過。
葉昭難免為蘇杳鳴不平,心高氣傲得緊。
此言一出,不僅珧琢,就連蘇杳也是為之愕然。
她知葉昭那話裡話外之意,並非是在貶損她,而是珧琢。
可葉昭這話……
蘇杳真的難免為自己擔憂起來,這是在讓珧琢求娶自己嗎?
轉頭一見珧琢那樣,她便知珧琢擰眉深思所想。
他既做出了豪奪之舉,強娶?順手的事兒。
珧琢思索著,葉昭那話雖說刺頭刺腦的,他不愛聽,但也並非是不無道理的。
不行成親禮,自己這夫婿當得自是沒名沒分,他自己心中也不舒坦。
他勢必要讓蘇杳給自己一個正當夫婿噹噹。
男子仰了仰頭,本就比葉昭高出少許,如今更是倨傲得冷煞,透著幾分不近人情。
“我不是他的夫婿,難不成是你?”
“三書六聘,明媒正娶會有,我同杳兒之間的事,無需勞煩你操心了。”
“你只需知曉,過不了多久,我二人就能讓你討上一杯喜酒喝了。”
四目交織,刀光劍影得厲害,可謂是兇殘至極。
葉昭恨得牙癢癢,目露兇光:“珧琢,你除了會使這些下作手段逼迫蘇杳姐姐,你還會什麼?這不過是你一廂情願。”
他也不是沒瞧見蘇杳玉白脖頸之上的踏雪紅梅,開得豔糜爛熟。
這對兩情相悅之人來說是恩愛的象徵,但這對避之不及的蘇杳來說,就是恥辱。
葉昭勃然大怒,嚴聲斥責著人:“如此行徑,簡直不配為人,你竟還敢恬不知恥的說是要蘇杳姐姐的夫婿?更擔不得祭司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