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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鬧了個大烏龍的玹瑛城四人聞言飛快起身,覺得再待下去他們師門的臉面都要被他們丟盡了。
首席弟子們此刻很是懊喪。
臨走了,裴子夜又向玉雲琅拱了拱手,溫聲道:「此事是我等唐突,還望玉小兄弟看在我們是維護師姐心切的份上,勿將此事告知予師姐。」
玉雲琅應了:「我知道的,不會跟姐姐說。」
「多謝。」
四人這才安下心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葉重北又回頭看了玉雲琅一眼。
燭光搖曳,坐在桌邊抹眼角的人臉上帶著紅暈,眼裡起了漣漪,又乖又溫順的模樣。似乎是注意到他在望他,他抬起頭來,睫毛撲閃的,澄淨的眸底跳躍著暖洋洋的光,漂亮得像是會說話。
葉重北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一拍。他張了張口,卻忘了自己想說什麼,只囑咐了一句:「我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來找我們。」
玉雲琅乖巧點頭:「嗯。」目送他們關門離開。
內心卻想:找你幹嘛?讓你再摸老子屁股一次嗎?禽獸。
離暮雪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
甫一進門,打地鋪的某顆豆芽菜就咕嚕坐了起來,一點瞌睡都沒有地問道:「姐姐,你回來啦?」
「嗯。」
離暮雪注意到桌邊四張凳子都移開了,像是有人在這裡圍坐過,便問他:「誰來了?」
「葉師兄他們四個。」玉雲琅抱著棉被盤著腿,「他們來問姐姐去哪兒了的。」
「多管閒事。」離暮雪冷道了聲。
她出了趟門,心情好像更加不好了。
玉雲琅也不敢惹她,只又往後挪了挪,看著她坐在桌邊飲茶,小聲問說:「姐姐,我們明日就啟程回玹瑛城嗎?」
離暮雪垂眸掃一眼過去:「怎麼?」
「我就是忽然覺得,我要是也能修煉的話就好了。」
離暮雪眉頭一動。
玉雲琅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只低著頭,將視線放在棉被上的那團花樣,輕聲說:「我想,如果我也能跟姐姐一樣厲害,那下次再碰到小魚這樣冤死的可憐人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讓他們不受痛苦地離開?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也許那樣,這世上就會少一份委屈,就會少一份傷害?」
今日目睹了小魚的悽慘過去,他的心裡受到了很大的觸動。他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修仙原來並不是一件耀武揚威的事情,更多的,其實是責任。它讓人在面對不公和不平的時候,不至於束手無策只能聽天由命;它讓人可以有能力去改變,至少可以讓結局比原來的多一點美好。
所以他才一直等著離暮雪回來,他只想讓她知道,他開始對他的未來有所期待了。
「姐姐。」他抬起了頭,認真地看著離暮雪,「我根骨上的損傷,真的可以修復嗎?」
離暮雪也打量著玉雲琅說這些話時的表情。
她是知道他的本性的,但一起經歷過事之後再來直面他不加掩飾的這份善良,她還是覺得有些超出預期。
雖然很菜,但還有得救。她心笑道。
「可以。」離暮雪肯定地說,「有歸不棄在,沒有什麼是治不好的。」
原著中,玉雲琅雖然最終沒有跟葉重北迴到玹瑛城,但他們甜甜蜜蜜談戀愛的一路上撿了不少機緣,得到了貴人相助,加上中途玉雲琅誤食了一種果子,鬼門關上繞了一圈反倒誤打誤撞將根骨重塑了一遍,把陳年舊傷修好了。
只不過這個「誤打誤撞」的過程很痛苦就是了,光看描述都覺得疼,離暮雪很難想像眼前這顆虛弱到一戳就倒的豆芽菜是怎麼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