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將野果核子一扔,打起哈欠。
“你就慢慢的等吧!等到天黑也成,反正我先睡一覺,睡醒了再陪你聊。”她當真閉上眼睡起覺來。
那名男子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他雖對弄蝶恨得牙差別差別的,但一時半刻也拿她沒轍,待了一會兒後,便因為耐不住性子而策馬離去了。他打算去找裴穆清問清楚這死丫頭到底是誰,屆時再她也不遲。
至於弄蝶,她還當真是在樹上睡覺了,直到天漸黑。一顆豆大的雨珠打在她臉上,才將她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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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瞧見渾身溼漉漉的弄蝶從外面回來,裴穆清這才放下心頭那塊大石。
打從一回來,就聽聞富海稟告弄蝶一大早便失去了蹤影,他的情緒始終處在緊繃的狀態之下。原本以為這傻丫頭溜回關內找她爹爹去了,急忙再叫馬僮將剛卸下的馬鞍裝回去,本想一路南追,但又發覺這丫頭離去時竟然未帶分文,就連大屋裡值錢的東西也不曾遺失些什麼,想來必定不是自個兒離去的……難不成是給人擄去了?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竟閃過好些個不祥的念頭,深怕她遭遇了不測,此等心情在他來說還是頭一遭呢!但也不及細想,當下便召集數十人手分批去找,但每次回報的訊息全是令他失望的。直至三更時分,一身溼漉漉的弄蝶才自個兒走了回來,頭、臉、身上無一處不是沾著爛泥,一瞧見他,便飛也似的跑了過來。
“你可回來了——”靈動的眼珠興奮地瞅著他,像是看不厭似的。
“你跑到哪兒去了?”他厲聲問,一把拉她進屋。
雖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可也得祥加盤問,他可受不住她往後再這樣三天兩頭的失蹤。
她吐了吐舌,瞧他這般生氣,敢情是她對不起他了?不可能吧?他才不過剛回來,不太可能知道這幾日來她“不小心”打碎了自宋朝留下來的古董花瓶,又“不小心”將他書齋裡的毛筆給“毀屍滅跡”——後者可不能怪他,她只是閒來無聊,本想進書齋學他上回那般寫字,多練幾回自個兒的名字,沒想到那毛筆像是不聽使喚似的,要它往東,它偏偏往西,要它向上一勾,不知怎地卻溜到旁邊去了,“裴弄蝶”三個字寫起來活像鬼畫符。一氣之下,便將毛筆的鳥獸毛給拔光,扔到字紙簍裡去了,事後富大娘收拾書齋時便將字紙簍裡的垃圾連同毛筆一起收走了。這可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那枝毛筆不聽使喚。
當然啦!她的錯事尚且不止於此,簡直是數也數不清。例如,頭一夜將富海收藏的寶貝銀盤給藏起來,盼將來逃跑時能當路費,結果一個不小心,竟讓銀盤給掉到火爐裡熔掉了。還有裴穆清珍藏的字畫——那天本想學學風雅之士,瞧瞧這畫裡乾坤,看看能賣得幾文錢,於是為了躲避富海,使拿著畫到馬廄裡偷看幾眼,哪知後來阿珠找她回去吃飯,竟一時忘了拿回畫,讓馬糞在上頭留了汙跡,自然這畫算是完蛋了!這類事情簡直不勝列舉,也難怪富海現在天天回房後都得咬著個木塊,以免自己哪天實在一個控制不住……
總之,她的錯事多得數也數不清!富海八成已一一對裴穆清說了,難怪他會這般氣惱,就不知是為了她的哪一樁錯事……
“丫頭!別再想什麼推托之詞,你未留下隻字片語便一整天失了蹤影,莫非是打算不告而別,卻又迷了路?”
回過神,她睜圓了眼睛,瞪著臉色難看極了的裴穆清。
“呸!誰說我要離開了?這裡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我何必離開——”話一出口,才發覺原來自個兒從沒真正有過離開的念頭。
難不成她真想賴在這兒一輩子?
那爹爹可怎麼辦?
裴穆清瞧她一臉真摯,倒也不似說謊的模樣,當下便因確定她暫時並無離去之意而鬆了口氣。說來好笑,平日連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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