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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劉福通的手下!這不是找事麼!”報恩奴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砸到船上,怒聲道,鑲珠銀盃在船板上翻滾,露出杯麵上幾個深深的指印。
佛安奴咋了咋舌,低低和接待奴說道:“那個女萬戶病得快死了,也難怪小七這麼煩躁。”
接待奴也低聲道:“咱三哥的脾氣也不大好。看吧,要吵起來。”
接待奴話音未落,義王也吼道:“小七,這是皇上的旨意,脫脫他勞師費財,數月無功,難道還不應該罷免麼?”
“皇上太糊塗了!張士誠都在議降了,還有什麼無功!脫脫不同意張士誠投降,不過是想屠城以警天下亂民!這批反賊原就該死!”報恩奴瞪眼叫道。
義王滿面怒色,猛然站起來似要喝罵,突地又洩了氣,坐下嘆道:“小七,你想想,脫脫自上回攻下徐州後,在朝中打擊異己日益跋扈。他如今已是太師,再讓他打下去,還能封什麼?”
報恩奴一呆,也慢慢坐了下來,不甘道:“脫脫是不好,他弟弟也先貼木兒領兵討伐福通。炸了營隻身逃回,居然不降反升。但是,眼看著高郵就要攻下,卻功虧一簣,實在是讓人有氣!各地的兵都調空了,就為了打高郵,要不是河南空虛,我們犯得著北上麼?要不是我們北上了,天完能打到漢陽來麼?要不是他們打到漢陽來了。我們犯得著回師麼?”
報恩奴罵了一通,方喘了口氣,突地又跳起來拍桌叫道:“要不天完軍打到了漢陽,那群修歡喜堂的天完反賊有膽子在江夏城作亂麼?若不是他們作亂,朱兒怎麼會又傷又病!”說罷,一腳踢翻圓凳,怒氣衝衝向後艙而去。
義王看著報恩奴地背影,重重嘆了口氣,轉頭向佛家奴和接待奴說道:“五弟、六弟,這次父王命你們三人回師漢陽攻打倪文俊,事關重大,千萬小心。我接到皇上聖旨要馬上回汗八里。此間戰事就託付給你們了。”
佛家奴和接待奴雙雙站起,拱手道:“三哥放心,倪文俊當初在金剛臺殺了二哥和四哥,我們自會小心在意,為二哥和四哥報仇!”
報恩奴走進後艙一間艙房,見著大夫正在給楊么換藥,急急上前低聲道:“怎麼樣,傷勢好些了沒?”
蒙古大夫嘆了口氣,將裹傷的棉布在楊么的頸邊打了個結,從床邊走開幾步道:“王子妃咽喉為利器所傷,所幸是偏了兩分,但是否能醒過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自回江夏城報恩奴已經聽過這話無數次,知道發脾氣也無用,只得忍氣道:“那高燒退了沒?”
“高燒因傷而起,雖是退了些,但若是傷勢加重,仍是會復發。”蒙古大夫原是威順王爺的內臣,既不太怕報恩奴,也看習慣了報恩奴的猙獰面孔,鎮定答道,然後施了一禮,正要退出,又道:“行船顛簸,其實對傷勢無益。”
報恩奴煩躁地擺擺手,道:“我知道,但把她一個人放在府裡,我不放心。”說罷坐在床頭,呆呆地看著楊么。
楊么雙目緊閉,面色蒼白,頸間纏滿白布,為防著壓住傷口,穿著寬圓大領的袍子,隱約露出掛在胸前的小花囊。
報恩奴伸手撫了撫楊么的臉,微微嘆了口氣,隨手從她懷中拿起小花囊,開啟一看,花香撲鼻,不過是半囊乾花,幾顆金豆和一塊小玉塊。
天色漸黑,油燈昏暗,水波拍打著船舷,報恩奴方要伏在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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