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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樓從他們班門裡出來了。一班和三班也就隔一個二班，只不過二班和三班中間還隔著一道樓梯，略微遠了一點點。齊煊樓看見寧也，小跑兩步跑過二班，站在樓道口小聲問寧也：&ldo;你怎麼了？&rdo;

寧也揮手打發他該幹嘛幹嘛。

齊煊樓深深看了他一眼，順著樓梯跑走了，看方向應該是去了老師辦公室。

隔了沒幾分鐘，又抱著一小摞作業回來，繞過來看了看寧也他們班裡面上課的老師，沒跟寧也說話，又跑回一班去了。

下課以後寧也跟著化學老師去辦公室挨訓，化學組辦公室裡老師們陸陸續續回來了，又有學生進進出出拿作業本兒什麼的，反正挺丟人。化學老師坐在座位上，單手扶桌：&ldo;學生學生，要有個學習的態度！我倒不是說你打算學文科，就非得把化學學好了，但起碼上課不能睡覺吧？看看政史地也行對不對？光明正大睡覺還跟老師頂嘴，影響多壞！&rdo;

寧也：&ldo;老師說的對，下次我儘量認真聽講。&rdo;

化學老師覺得他油嘴滑舌的：&ldo;別跟我來這套，虛心認錯，堅決不改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學生！&rdo;

寧也半低著頭不說話。

化學老師還不滿意：&ldo;回去寫三千字檢查，主要反思一下上課睡覺還跟老師頂嘴這個事兒，禮拜五之前交給我。&rdo;

寧也討價還價：&ldo;老師，檢查就不要了吧，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以後再犯再寫不行嗎？&rdo;

他以前念書那會兒也沒怕過老師，別說畢業這麼多年，可以說完全沒有一般學生看到老師就畏懼的心態。

化學老師是教學能手，脾氣爆又專獨，而且女老師相對男老師來說，和男生的交流明顯比較少，基本是沒什麼&ldo;給面子&rdo;這種考慮的。這會兒聽到寧也跟她商量，脾氣上來，扯了一把寧也的衣擺把他往旁邊拽了一下：&ldo;廢話那麼多！這禮拜五，交不上來你看看我怎麼處理！&rdo;

寧也的校服被一拽，吧嗒一樣東西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摞作業本也&ldo;嘭&rdo;的一聲，掉了下去。

是剛剛進來的齊煊樓。

齊煊樓手裡還零散撈著兩本作業，見寧也和自家班主任一起看向自己，解釋說：&ldo;我來送作業本，不小心掉地上了。&rdo;說著蹲下來一本本地撿作業本。

&ldo;嗯。&rdo;化學老師見是齊煊樓，神色稍霽，對寧也說，&ldo;幫忙撿撿本子，回去吧。&rdo;

寧也蹲下來幫忙，見齊煊樓給自己使眼色，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略微調整了一下方向背靠著化學老師，手在下面接過了齊煊樓遞來的東西踹進了兜裡。

是那半盒沒抽完的熊貓。

被發現帶煙，這可比上課睡覺麻煩大多了。搞不好就是通報批評寫檢查叫家長，麻煩一籮筐。

沒多久齊煊樓整理好了作業，放在老師桌面上：&ldo;沒事我就先走了老師。&rdo;

&ldo;去吧。&rdo;齊煊樓他們班班主任還是很喜歡他這個班長的，成績好長得好，從來不惹事，調節班集體的能力特別強，&ldo;期中考試結束以後我們要開家長會，你先協調一下看哪些同學有空在考試之後做個黑板報。不是什麼太急的事兒，慢慢準備，不要耽誤考試。&rdo;

齊煊樓點頭：&ldo;知道了。&rdo;

化學老師又對寧也說：&ldo;你也去吧。&rdo;

寧也點點頭，沒說話，跟齊煊樓一前一後出去了。

一路上齊煊樓和寧也都沒說話，其實也就短短几層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