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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中。

寧也的同桌徐清晨看到了，用手在下面推了推寧也，拽了拽他的衣服。寧也被拽醒了，低著頭直起身來，眼睛還沒掙。

老師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來氣，站在講臺上喝了一聲：&ldo;寧也！&rdo;

教室裡一片死寂，前排的同學回頭來看寧也這邊的位置。

徐清晨死命揪寧也的衣服，小聲叫他：&ldo;哎哎，醒醒。叫你呢哎。&rdo;

後面正昏昏欲睡的梁豐也一個激靈醒了，看了看教室裡的氛圍，用腳踹著寧也的凳子：&ldo;說你呢！&rdo;

寧也低著頭，睜開眼，雙手把校服攏到了課桌下，順便塞進了桌兜裡。

&ldo;寧也！&rdo;化學老師叫他，&ldo;你來重複一下我剛剛講了什麼內容。&rdo;

寧也把目光移到黑板了……哦，好一片天書喲。

叫什麼來著，摩爾？

他說：&ldo;沒聽懂。&rdo;

&ldo;上課睡覺能聽懂嗎？&rdo;化學老師摔了手中的黑板擦，&ldo;咣當&rdo;一聲響，&ldo;什麼學習態度啊？！&rdo;

寧也換了個姿勢，剛剛睡覺壓的他胳膊都麻了：&ldo;我學文科，不學理科，化學不會不影響。&rdo;

&ldo;還頂嘴了是吧？&rdo;化學老師氣壞了，&ldo;別以為學文科就不用學理化，會考過不了，你連高考的資格都沒有，知道不知道！&rdo;

寧也低著頭：&ldo;知道了。&rdo;

化學老師看見他這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ldo;坐。&rdo;

寧也撇了撇嘴，坐下了。

沒多久又犯困。他也不能真不給老師面子，又覺得這些老師是不是有些負責的過了頭，都說了要學文科啊，非逼著他理化還仔細聽課到底有什麼意義啊？他上輩子就是化學渣渣好嗎？

強打著精神聽了會兒課，滿黑板的化學符號他都不懂，聽著聽著就又靠著後桌閉上眼了，心裡想著忍一下忍一下馬上就下課了，其實早就快迷迷糊糊睡著了。

上輩子後來他都失眠，這輩子倒是都補回來了，特別能睡。

冷不丁一個粉筆頭準確地敲在了腦殼上，伴隨著化學老師狂怒的聲音：&ldo;寧也！你給我到門口站著去！&rdo;

第13章 白麵丸子

寧也站起來，從桌兜裡掏出校服抱上，沉默地出去罰站了。一路邊走邊安慰自己，站站就站站，教室裡睡覺多特麼難受啊，胳膊又麻又疼，還不如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都老大不小了，總不能還因為這事兒跟老師吵架對不對。

大家都難嘛。

寧也站在門口把校服穿上，沒拉拉鏈，眯著眼睛往外看。前方大概兩米開外是走廊上的欄杆，鐵的，有點生鏽，可以看見樓下的空地，和前面教學樓再往前的操場。學校裡這會兒空蕩蕩的，基本看不到人，耳邊傳來教室裡老師們特別用力的聲音‐‐

&ldo;因為函式y等於a的x次方和y等於負a的負x次方關於原點對稱，所以……&rdo;

&ldo;闕秦以利晉，唯君圖之。這句話裡……&rdo;

&ldo;虛擬語氣是用來表示假想，而不是……&rdo;

寧也後背靠著牆，就著不同學科老師的聲音曬太陽，繃緊的頭皮慢慢鬆懈下來。

隔著一條樓梯口，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