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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有說讓你以後也可以去段家嗎？&rdo;周氏接著問。

張婉菊想了想，低聲道：&ldo;姑祖母倒是說了我以後可以再過去玩兒。&rdo;

周氏聽得一起，與張家大伯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並發出歡喜的光芒，對張婉菊道：&ldo;那你以後每天都過去給老太太請安吧，最好是在段家呆久一點兒，跟段家人都搞好關係。&rdo;

張家大伯也跟著道：&ldo;對，你過去了之後，要跟段家眾人都搞好關係，注意觀察他們每日的言行，不管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回來之後都一五一十告訴我們。&rdo;

觀察他們的言行？還要一五一十地回來稟告，這是做什麼？張婉菊雖然怯弱膽小，但並不是笨蛋，再依照張家大伯和周氏的品性一看，她總覺得這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的嘴角動了動，她想反問一下為什麼，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又讓她不敢，最終是把心頭的疑問壓了下去，沒有多說一句話。

周氏一直盯著張婉菊的神色，也看到了她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她十分了解張婉菊的性格，知道她是個軟弱又怕事的人，擔心她不會認真替他們辦事，就威脅她道：&ldo;你不要想著跟我耍花招，如果你不好好把這件事給我辦好，我回頭就把你賣給老家的郝員外，你也知道郝員外是個什麼人，保管讓你生不如死。&rdo;

張婉菊當然知道郝員外是怎樣的人，他府裡每年總是會死幾個姑娘，傳聞都是被郝員外淫、虐死的，進了郝府就跟進了地獄一樣，張婉菊嚇得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ldo;母親，父親，求你們不要把我賣給郝員外，我願意都聽你們的，你們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一定把事情辦好，求求你們了。&rdo;

周氏&ldo;哼&rdo;了一聲，冷聲道：&ldo;你知道就好，只要你按照我們的吩咐，每日去段府跟老太太請安，把在段府看到的聽到的一絲不落地都告訴我們，我就不把你賣給郝員外，還會給你找個好的婆家，讓你舒舒服服過後面的日子。&rdo;

能嫁個好人家，這是張婉菊的生母臨終的心願，也是張婉菊自己的心願，周氏以她的婚事做要挾，她又哪裡敢不聽周氏的，儘管知道那麼做是不對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只能屈服在周氏的淫、威之下，&ldo;我知道了，我會按照母親的吩咐把事情辦好的。&rdo;

周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地笑容，&ldo;你明白就好，那你明日就繼續去段府吧。&rdo;

張婉菊只得點頭答應下來，&ldo;是。&ldo;

周氏又想起張婉菊今日用了廚房的東西給段家人做吃的，心疼那些好東西，她是隻想拿進不想拿出的吝嗇性格，就對張婉菊強調了一句，&ldo;還有一點兒，不要再用我們家的東西給他們做吃的，他們段府有的是山珍海味，不缺我們這點兒東西，你要討好他們，去了他們家再用他們家的東西做，我們家的東西，是要留著我和你爹你姐姐弟弟補身體用的，聽到沒有？&rdo;

張婉菊哪裡敢說一個&ldo;不&rdo;字，怯怯地道：&ldo;知道了，母親。&rdo;

&ldo;大聲點兒，我聽不清！&rdo;周氏故意道：&ldo;再說一遍，免得你記不住。&rdo;

張婉菊只好用周氏和張家大伯能夠聽到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ldo;我聽到了，母親。&rdo;

周氏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擺擺手道：&ldo;天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記得明天早點兒去段府。&rdo;

張婉菊應了一聲，行了禮告退出去。

外面的天一片黑暗，張婉菊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