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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看他連著買這麼些銀飾,立刻起了勁兒,看他往金飾那兒瞧,立刻就推薦到:「客官您可真是有眼光,那新到的金步搖可是咱們京城的款式,要是這鎮上誰家能買上一個,可真是咱們這兒的頭一份,那是頂頂的喜氣呢。」
秦深倒不是看重它多貴重,而是想到了這金步搖戴在林秋頭上時的模樣。
光是想一想林秋頭上戴著這簡單卻帶著點晃蕩的金步搖,微微轉頭就能一串脆響的模樣,秦深都不由得心動了。
平日裡當然是不能戴這麼累贅的東西,可是這新婚的時候,還不能戴上給他看看嗎?
金步搖不比銀簪,這幾兩重的步搖,差點把秦深手頭的錢全部花了個乾淨。
秦深一邊喜滋滋地掏錢付款,一邊琢磨著接下來如何掙錢——不然可沒錢花了
本來就沒剩幾個錢了,又採買了一些成親要用的東西,秦深把自己錢袋子掏得是一乾二淨,卻也不心疼,反而是喜滋滋地回去了。
因為秦深和林秋家裡都沒什麼親戚了,林秋家裡的那些親戚不提也罷,因此,也就是和村長一家通了個信兒也就罷了。
親戚少了,這定親的流程也就簡單許多,按照村裡的舊例下聘,秦深也就多了一對兒自己打下的大雁。
他人有本事,所以打下來大雁,也只會讓村裡人覺得他有本事,倒是不會眼饞。
秦深能掙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秦深到底多有錢,大家卻是不知道的。
秦深和林秋都是不喜歡張揚的性子,林秋讓他低調些,他便在大家看得見的地方十分低調。
可這大雁著實代表了秦深對林秋的重視,這在村裡可真是獨一份了。
時間一晃,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離秦深與林秋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
在成親的前一晚,林秋託村長夫人將秦深的喜服交給了他,秦深也交給村長夫人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裡面放著的,就是秦深買來要送給林秋的成親時想讓他戴著的金步搖。
第二日,秦深來迎親的時候,看見那紅色的蓋頭下彷彿有步搖的模樣,便忍不住心頭的火熱。
他就知道,無論林秋再怎麼害羞,但知道他想看的時候,都會忍著羞意讓他得手的。
秦深的親事饒是已經盡力低調,還是在村裡出盡了風頭。
光說那成套的喜服,那對只有鎮上的富戶成親都不一定得到的大雁,還有那聘禮首飾,都讓村裡人看著眼熱。
村裡不比城裡,這點子東西放在京城絕對是再沒有的破落,可放在這個一個銅板兒都需要好久才能攢下來的村裡,銀子根本就不在大家的財富範圍之內。
林秋家裡離秦深家裡很近,不過是幾步路就到了,即使如此,秦深還是很有儀式感地讓林秋坐了一次軟轎,林秋從蓋頭的縫隙往外看,只能依稀知道今天是個極熱鬧的日子。
從昨晚到今日,林秋都激動地睡不著,夜半時分,也會傷感地想起爹孃。
倘若爹孃如今還在,怕是會開心地睡不著覺吧,他們生前,做夢都想要讓他身體恢復,臉上沒有那可怖的疤痕,能夠覓得良人。
如今這些願望都已經實現了,可是爹孃卻不在了。
林秋坐在轎子裡紅了眼眶,在秦大哥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有這樣風光出嫁的一日。
秦大哥爽朗開心的聲音在外頭傳來,林秋聽著覺得十分安心。
他看不見眼前,只能從蓋頭下看到一隻大手伸來。
林秋堅定無比地握住,從此也握住了幸福。
到了吃席的時候,村裡人更是譁然,喜宴向來受歡迎,是難得的可以吃到肉的時候。
可他們也沒有想到,秦深竟然這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