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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怎敢……
「羅有旭,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縣令高聲呵斥道。他雖然對戚卓容知道那麼多細節感到心驚,但眼下顯然更要緊的是把這樁命案給斷了。
羅有旭冷笑:「證據確鑿?就憑我腳底有泥?這鎮上人來人往,上山打獵砍柴的,腳底有泥的不計其數,難道個個都是兇手?」
「勞煩大人遣人去關門。」戚卓容意思性地拱了拱手。
衙役將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只留下了老掌櫃在堂內。
戚卓容一劍下去,劍氣便割開了羅有旭的上衣,卻未傷及他的面板分毫。
「解釋一下吧。」她收起劍,淡淡道,「你後頸的抓痕怎麼如此新鮮,甚至還沒來得及結痂。而你明明穿著衣服,又為何還能蹭上鍋灰。」
羅有旭還未開口,老掌櫃便已激動地撲了過來。
「竟然是你!竟然真的是你!羅有旭,你無恥!鈴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她——」
他背上的女子抓痕是如此顯眼刺目,令老掌櫃想起女兒身上的淤青痕跡,他再也遏制不住,伸手就去掐羅有旭的喉嚨,悲憤喊道:「給我女兒償命!償命!」
戚卓容劍鞘一伸,擋開了老掌櫃。
羅有旭抬起頭,竟然露出了一個笑來,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為何要給她償命,明明是她先背叛我的。」
老掌櫃先是一愣,繼而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氣急道:「你胡說八道!鈴兒又沒有和你定親,何來背叛之說!」
「我們約好了的!我走的那天,鈴兒跟我說她會等我,可是呢!」羅有旭面色猙獰,「我在京城苦讀詩書,卻懷才不遇、屢試不第!我想著沒有功名加身,我無顏回鄉,可我費盡心血,收到的卻是我父母的訃書!等我千里迢迢趕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下葬了!我看到的只有一個墳頭!
像是終於尋到了發洩的出口,他放肆大笑起來:「這一年來,我放棄了讀書,輾轉於順寧府各處,只為替我父親討個公道!可這世上哪有什麼公道!當官的只顧著開礦、賺錢,地方百姓看似富庶,實則全進了當官的口袋!我奔波無果,只好回來,想見一見鈴兒,求些寬慰。可是我看到的是什麼,是滿院子的紅綢!她要成親了!可是新郎不是我!她連一封信都未寄給過我,竟就這樣變心了!」
戚卓容冷眼聽著。
羅有旭踉蹌著站起來,走向老掌櫃:「她給我煮麵,我問她新郎住哪,真好笑,她都要嫁人了,還是這麼傻,隨隨便便就把住處告訴了我。她問我怎麼現在才回來,我把事情都同她說了,可她卻勸我說什麼民不與官鬥,讓我趕緊換個地方,好好讀書,別再管那麼多了。可是憑什麼!礦上死了人,難道礦監、礦使不該負責嗎!甚至連一點恤銀都無!礦工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根本沒有當人看!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但她卻親手掐滅了!是啊,她要成親了,怎麼會願意來淌我這趟渾水?」
老掌櫃臉色慘白。
羅有旭指著他狂笑道:「我才明白!這世道就是這樣!人性本惡,人心易變!官官相護,我上訴無門,既無門庭可依,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連一個啞女都可以背叛我!」
「所以,你承認許鈴兒和王盛是你殺的了?」戚卓容問。
「狗官!」羅有旭衝著戚卓容,怒目圓睜,「你怎麼不問我,我父親無辜慘死礦中,是誰的罪過?」
「我又不是官,只是個路過的。」戚卓容聳肩,「你此前受冤與否,我無權過問,但你在我眼皮底下殺了人,卻是事實。」
羅有旭又盯住縣令。
縣令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忍不住擦了擦額角,說:「你父親去年的那場礦難,本官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