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戚卓容也不在意,與裴禎元一人拿了只茶杯對飲。
「就算此案了結,或許因為出頭,我們反而會被人盯上。」戚卓容道,「少爺,你打算怎麼辦?」
「無妨,再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是我親自來了。」裴禎元幽幽地說,「順寧府的礦使孫堂,他做的事又不隱秘,並不難查。屆時證據蒐集得差不多了,總要擺明身份的。對了,司徒馬到哪兒了?」
「算算日子,他應該是五天前動的身,以他的速度,大約再過兩三日也就到了。」
裴禎元點了點頭。
縣衙。
公堂之上,縣令看著堂下披頭散髮的狼狽男人,不由瞠目。
這書生他也是記得的,名叫羅有旭,畢竟地方小,讀書人本就不多,能出個進京趕考的人已經很不錯了。想當年也是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怎的如今成了這瘦削枯槁的模樣?
聞訊趕來的老掌櫃一看到羅有旭,便身子一晃,失聲道:「真的是你?」
羅有旭卻並不看他,只死死盯著身前一方方磚。
「羅有旭!抬起頭來!」縣令喝道。
羅有旭沒有動。
縣令咬了咬牙,繼續道:「羅有旭!許鈴兒與王盛之死,可與你有關?」
羅有旭依然沒有動。
「唉,人都被抓來了,不坦誠相告,這可不好。」
縣令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外面款步而來的兩個人,呆了半天,才猛地站起來,指著他們道:「你們是如何出來的!」
他不是下令嚴加看管了麼!那房間前後圍得跟個鐵桶似的,是怎麼出來的,難不成挖的地道?
戚卓容笑笑。
屋外圍著幾圈人,她沒法從門窗走,還沒法從屋頂走嗎?那房子有些年頭了,瓦片一頂就開,她先上去,再把裴禎元也拉了上去,兩個人堂而皇之地沿著屋脊走掉了,沒發出半點聲響。
「這不是看大人審案困難,來幫大人一把麼?」戚卓容走到羅有旭身邊,拔/出佩劍。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冷光一閃,手起劍落,反綁著羅有旭雙手的繩索便已被斬斷。
羅有旭微微顫了一下。
戚卓容收劍回鞘,吐出一個字:「量。」
師爺推了一旁的仵作一把,那仵作趕緊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副捲尺,飛快地量了一下羅有旭的手。
「手長六寸六,與許鈴兒脖上指痕一致。」簡明扼要的答覆。
縣令又拍驚堂木:「還說人不是你殺的!」見羅有旭仍是無動於衷,他不由勃然大怒,「問而不答,藐視公堂!來人,給我打!」
戚卓容負手嘖道:「說打就打,大人倒是頗有東廠之風。」
縣令怒道:「本官還沒有問你擅闖公堂之責,你竟還在此汙衊本官?」
「汙衊?」戚卓容歪了歪頭,「我說大人頗似東廠,卻不得東廠真傳。東廠上刑,那也不是隨隨便便上的,也是得有問話技巧的,實在問不出來,才會上刑。」
她這一番話說得煞有介事,縣令又不禁懷疑起來——難道這兩個,是東廠的人?他不禁額頭冒汗,心想自己最近應該並沒有犯什麼錯,也沒說過東廠的壞話,不至於就這麼倒黴招惹上罷!
戚卓容踱到羅有旭面前,問道:「聽說你家人去年便已去世,你卻未歸,怎麼現在突然想起來要回來了?」
意料之中,羅有旭沒有回答。
戚卓容便轉向一旁的老掌櫃:「掌櫃,你可知他家人為何去世?」
老掌櫃道:「我們順寧府產礦,他父親是個礦工,常年在外採礦,家裡只有他母親操持。去年他父親死在礦難裡了,他母親一時悲憤,又長期得不到兒子的訊息,便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說到這裡,他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