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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式合同的實習生也是女孩子。我開始檢討自己,究竟是哪裡和女上司八字不合。還沒有得出結論,Rona就像從接邊撿一個棄兒一樣,把我撿回去了。
Rona Morgan,英國人,至少35歲的英國女人,S&S的Senior Counsel,事務所Business Formal Dressing Code永遠的挑戰者,今天她穿的像 麥當娜,明天她又成了傑奎琳?肯尼迪。電梯裡走廊上她無數次吸引我的目光,她長得很美,說話聲音溫柔,輕輕慢慢的吐著一個又一個英國味兒的母音。同時,坊間流傳的關於她的軼事也讓我知道,她實際上絕對不像看上去那麼好對付。有很長一段時間,Rona是我的偶像,我想如果我做的足夠好的話,10年之後,我就會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4)2004年7月
在Rona 手下工作的第一個月,日子並不好過。任何偷懶或是投機取巧的企圖都會被抓出來,沒有coffee break,中飯15分鐘吃完,8小時忙忙碌碌過的飛快,經常要加班。而紐約州的律師資格考試就在7月底,雖然事務所可以報銷Barbri考前複習課的費用,但我根本沒有時間去上課,買了光碟在家裡複習。無論是做飯吃飯,還是上廁所洗衣服,甚至躺在床上塊睡著了,耳朵裡都插著耳機。上班路上在地鐵上看書,在早晨還未完全睡醒的人流裡,一邊走路,一邊旁若無人的背書,身邊的人都以為我是瘋子。
事務所所在的那條街盡頭有一座花園,如果早上起得早,我出了地鐵站,會故意繞一點路,去那裡轉一圈再去上班。這一個圈子步行大概15分鐘,路上可以繼續唸唸有詞的背書。而且那裡很美,繁茂的樹葉從棕色石牆和黑色鑄鐵圍欄當中舒展出來,更深的地方隱約看得見紫色和白色的花朵,儘管離得很遠,從那種清新的顏色上,就可以知道花瓣上還掛著黎明時凝結的露珠。不過,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為那是個私人花園,門口掛著“私家園林”的銅牌,黑色鑄鐵大門緊閉。每年只有5月的第一個星期六向公眾開放,其它時間,它就像一個真正的神秘園一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春天逐漸走遠,花園深處的花似乎也開盡了。7月中旬的一個早晨,我經過那裡的時候,花園的鐵門沒有鎖,虛掩著露著一條縫兒。我看了一眼手錶,7點30分,然後在一種探險般的心境下面,推門進去。時間還很早,裡面根本沒有遊人。沿著一條灰色的礫石路,一直走到花園中央黑色大理石雕像那裡。一種不知道名字的黑白相間的大鳥落在身邊,發出及其輕微的扇動翅膀的聲音,偶爾一隻鴿子咕咕叫著一頓一頓的走過去。一切幽美靜謐。我深呼吸,空氣裡也帶著些清晨潮溼清冽的氣息。離雕像不遠的地方,一棵陌生的植物開著一樹美麗的白花,葉子的形狀像是冬青,但顏色更加青翠,同時透著一點早春的稚嫩,一串串小巧的白色花朵又有點像鈴蘭的樣子。除了花壇裡常年不敗的草花,它是這裡唯一在夏天開花的植物。
“小姐,你有這裡的鑰匙嗎?” 我正出神的看著,一個穿藏青制服的門衛走過來悶聲悶氣的問我,口氣不太禮貌。
我剛想說,門開著就進來了,馬上就走。身後有人說話:
“沒事,艾爾,她是跟我來的。”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一個男人從樹叢背後一張長椅上站起來,慢慢的走出來。個子很高,淺淺的赭石色頭髮,穿一件黑色的無尾常禮服,白色襯衣的領口敞開著,解下來的黑色領結塞在上衣口袋裡,禮服駁領的扣眼裡插著一朵半枯萎的白色蘭花。
看到他,門衛手在帽沿上搭了一下,點頭致意就走了。男人走到我身邊來,抬頭看看那顆樹,說了一個聽不懂的詞:“Elaeocarpus serrat。”然後解釋,“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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