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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術。」淨淮識破之後依舊面無表情。
姬羅預嫣然一笑:「師父好定力。」而後她將袈裟斜縛在自己身上,露出整條白皙的手臂,沒有完,袈裟之下她褪掉了衣裙,粉白的玉足上有個銀鐲,金玉兩全的模樣,纖細的雙腿十分秀美,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完美到令人髮指。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沒有刻意勾引,卻無處不在勾引。
現在她除了身上的金縷袈裟,再沒有任何東西覆體。
淨塗只覺得身體被無形的鎖鏈捆綁,動也不能動,理智告訴他非禮勿視,可那該死的眼神根本無法離開姬羅預,這就是淨淮方才所言的媚術,殺人不見血。
姬羅預度著款款蓮步來到他面前,纖纖玉指勾起他的臉:「小師父,你臉色不太好呀,還要我身上的袈裟嗎?要的話,現在就給你。」
淨塗拼了命地搖頭,姬羅預笑得花枝亂顫:「那還不趕緊去找月未央!」
淨淮雙手合十置於胸前,口中不知默唸著什麼,忽然一道金光從淨塗眉間閃過,他頓覺耳清目明,彷彿被人剛從溺水的潭子裡面拽上來,大口地喘著氣,終於恢復了神智:「我、我現在就去找月姑娘。」說罷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姬羅預幽幽轉頭,探尋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淨淮:「師父好功力,竟然破了我的媚術。」
淨淮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就在三步之後,他說了句姬羅預至今都沒有明白的話:「希望你的媚術對所愛之人無用。」
這和尚莫不是知道些什麼?姬羅預披著袈裟怔立原地,這個寺廟裡果然藏著不可道破的玄機。
淨塗來到掃羽軒門前的時候腿還是軟的,站也站不穩,他拍著斑駁的大門,扯著嗓子喊道:「月姑娘,求你開開門,讓姬姑娘過來吧,她殺了寺裡打鳴的公雞,還給烤來吃了。」
月未央坐在紗窗下不為所動,手中的硃筆一刻未停,崖望君在旁邊問道:「央央,你真的不去管管嗎?有一說一,咱也別護短,這確實有些無法無天了。」
「意料之中。」月未央深知她的秉性,殺只雞有什麼可驚訝的,別殺人就行。
淨塗聽不到動靜,越發著急了:「月姑娘,姬姑娘她還扯了佛祖的金縷袈裟披在了自己身上,您管不管?」
崖望君倒抽一口涼氣:「這姑娘的膽量果然非常人能比,真不怕佛祖怪罪。」
筆走龍蛇間月未央忽然抬頭,細密的汗珠染濕了她的鬢角:「毫無敬畏之心,有她的苦頭吃呢,由著她作妖去。」
「這都能沉得下氣?」崖望君也真是服了。
淨塗在外急得大汗淋漓,見月未央依舊沒有出面的意思,只好告知了更勁爆的訊息:「月姑娘,姬姑娘她脫了自己的衣裙,只穿了件袈裟,袈裟之下空空如也呀!就被她看了那兩眼,貧僧站都站不起來了,剛剛過來的時候雙腿還打顫呢。」說著說著快哭了,彷彿受了很大委屈。
崖望君整理策子的手忽地顫抖,驚恐的眼神望著月未央,月未央所寫祝孟楨三個字拉了好長的一筆,毀了下面的詩,她氣急敗壞地撕了命策的頁子。
「央央……」
月未央看似波瀾不驚,可吐字卻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也並沒有多恨,不過忍無可忍:「媚術!還是那麼不知檢點。」
「央央,你為何非要留姬姑娘在夢覺寺?野葵坡是你八日前用雷給堵死的吧。」
她扶額,滿是操碎了心的樣子:「你以為我改了她的命軌,天機□□不會察覺?毀了她與段世清的姻緣,天機宮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從那夜絆仙溝十二道天譴怒雷算起,我隱隱察覺出東都城內有第二個執筆官的存在,尋常的執筆官我未必放在眼中,來的恐怕是位金筆御使,目的多半是為了姬羅預和段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