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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淮依舊不動神色,淨塗忍不了了:「施主,齋堂從未見過葷腥,還請您奉守清規,再說,夢覺寺所供之神佛也見不得殺生,也請您慈悲為懷,阿彌陀佛。」
「想讓我慈悲為懷呢,也簡單。」給她根竿子,她還真往上爬,「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讓月未央親自過來把我接過去,或者你們把我送進掃羽軒也行,反正今夜我不可能宿在夢覺寺,你們看著辦吧。」說罷堂而皇之地吃起了烤魚。
淨塗忍無可忍,請命之後去了掃羽軒,果然門窗緊閉:「月姑娘,您還是把姬姑娘接走吧,她公然在齋堂殺生食肉,佛法難容啊,還得請您親自出面。」
崖望君笑道:「央央,夢覺寺看來是供不下她那尊大佛了。」
良久,從透著燭光的窗子裡幽然飄出八個字:「讓她鬧去,無須理會。」
☆、第 18 章
姬羅預秉持著打死不與和尚同住的原則,扯了釋迦牟尼身上的金縷袈裟到靈泉附近找地兒睡了。
靈泉溫暖,但周圍的青石巖極硌腰背,她不得不往林深繁茂處走了走,借著月光依稀看到了片紅艷艷的花海,這時候竟有還未開敗的花也挺稀奇,可天色已晚,也不糾結是什麼花,臥下就睡了。
翌日,青白的晨光挪步進了林子,徹夜的霜露壓在她纖長的眼睫上,眼皮幾近抬不起來,朦朦朧朧中她聞到了陣濃鬱的花香,陪伴了她整個夜晚,隨手摘下一瓣在指端捻了捻,鮮艷的顏色染紅了指尖。
鳳仙花?
她微微清醒,坐直了身子才發現這裡漫山遍野的鳳仙花,終於明白緋槿沒有錯,確實有秋來不敗的鳳仙開在山間,只是想不通,月未央素來不施粉黛,她養這麼多鳳仙花幹什麼。
雞鳴三聲之後,天色漸成暖白,今天又是與命運抗爭的一天,可要打起精神來呀……等等,雞?
夢覺寺有雞!月未央竟沒有告訴過她,枉費她昨日忙忙碌碌去抓魚。
來到夢覺寺,觀之四下無人,朗朗的誦經之聲從大殿方向傳來,看來又是早課時間,正好!她賊溜溜地來到東院,院牆下果然有個蒲欄,圈養著一隻大公雞,還有隻鵝,那鵝長得肥碩,看得她腹中飢餓。
可她進過廚房,這裡應該沒有能燉下這隻鵝的鍋,如此一來只好將就將就燒了那隻公雞。
所幸沒有大鍋,否則小泗要傷心死了,這隻鵝跟在他身邊已有兩年,那可是當小夥伴養的。
不會做飯的吃貨不是真正的吃貨,姬羅預會吃也會做,料理起雞來毫不費力,放了血之後,煮鍋熱水給燉著,半盞茶的功夫再撈出來,拔毛乾淨利落,然後掐頭去尾,劃脖子掏胃,全部忙完之後開始找油…油…沒有油?
好吧,用燒的一樣香,各種香料調味醃過,下爐子前再抹上蜂蜜,用鐵簽子穿起來,通了爐子的火,燒制其間不時翻轉兩下,漸漸的香味溢散開來,勾得人腹中饞蟲蠢蠢欲動。
早課結束後,整個寺院都瀰漫著焦香的味道,淨塗驚詫,循著味道找到了廚房,姬羅預朝他沒皮沒臉地笑笑:「和尚,吃嗎?熱乎的呦!」
淨塗險些昏過去,可又不能打不能罵,只好將金剛經、法華經、妙法蓮華經挨個給她講了個透徹,希望能度化她嗜殺成性,頑劣不恭的性格,最後卻被姬羅預的一句話險些送上西天:「師父,對我就不必白費口舌了,有那閒工夫,你還不如多頌兩遍地藏菩薩本願經,給這隻大公雞超度超度呢。」
「公雞?哪來的?」
「後院養著的那隻嘛,剃了毛你就不認識了?」
淨塗聽罷,兩眼一翻白,三步兩步間直要倒地,所幸被淨淮妥妥接住,他缺氧似的抓著淨淮的衣衫:「師兄,師兄,造孽呀,菩薩會怪罪的。」
「袈裟!」淨塗忽又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