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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才傳來系統的回答：&ldo;不知。&rdo;

北採忽地想起了什麼，興致盎然道：&ldo;你可是答應了我，到新的世界，先不逼著我做任務的，讓我好好放鬆幾天。&rdo;

系統的語氣沒什麼波動：&ldo;恩。&rdo;

看著北採開心期待的樣子，系統竟不忍心告訴北採‐‐沒有下一個世界了。

救夜暮的時候，系統就和北採說過，人想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時北採很堅決，不論任何代價，她都要救出夜暮。

系統沒說什麼，同意了，因為他也不想讓北採活在自責之中。只是，那代價，卻是，他不能再陪北採走下去了。

他只知道關於攻略任務的資訊和原劇情，可是若想知道如何救夜暮的，總要有所交換的不是?

最近幾天，看著北採滿足興奮的樣子，他卻始終沒有告訴她代價是什麼。系統瞭解他自己，腹黑強大，可是卻不擅長離別。

要重生回自己原先的世界裡，這是北採最嚮往的，這對她來說是好事不是麼?那他又何必讓她徒增煩憂。

只是，系統一直想和她說一句話，那就在最後時刻說吧。

北採看系統又沉默下來，不由奇怪道：&ldo;系統，這次，怎麼不說請求穿越到下一個世界了?&rdo;

因為想再看看你。

北採催促道：&ldo;快快，我等著穿越呢。&rdo;

&ldo;好，&rdo;仍然是系統熟悉的冷淡語氣，&ldo;請求‐‐&rdo;

&ldo;結束。&rdo;只是最後兩個字，卻帶了情緒，那種情緒叫，不捨。

北採驚訝地睜開眼，連忙道：&ldo;系統，你說錯了，應該是請求穿越……&rdo;她什麼都看不見，入目處皆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她剛剛穿越的那天。

&ldo;沒有錯，抱歉，北採，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rdo;系統的聲音裡，難得帶了些溫和，清冷的聲音裡，也帶著濃濃的留戀。

&ldo;這是救夜暮的代價。別傷心，你該開心才是，馬上又能見到你的父母了。&rdo;系統輕聲道。

不，不要……

系統仍在繼續說：&ldo;最後，我想和你說‐‐&rdo;

&ldo;我喜歡你。&rdo;

不是喜歡傅凌雲，不是喜歡毓如，不是喜歡阮唯，不是喜歡林桐若，不是喜歡霓裳，而是單純地喜歡，作為北採的你。

喜歡你被我氣得跳腳的樣子，喜歡你單純又美好的模樣，喜歡你犯了錯一臉自責的樣子，喜歡你遇到困難很慫想逃的樣子，喜歡你驚慌如小鹿般的樣子，喜歡你有點成績就洋洋得意的樣子，喜歡你最後，越來越堅強和獨立的樣子。

作為系統，以陪伴的名義，一點點和你經歷了那麼多，我很慶幸。

看得到你演技下真實的自己，知道你所有想法和情緒，我很榮幸。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越來越在意她的情緒，看她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時，還會有些壓抑。

只是，他無法站在她身邊給她懷抱，無法在她悲傷時擦乾她的眼淚，自然也就沒資格制止，更沒立場流露出自己的半分情感。

不過，終於都結束了。

那聲藏了很久很久的我喜歡你，終究，慢慢地消匿在黑暗裡。

不要走，系統‐‐不要‐‐

北採感受著他一點點離去，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