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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採看著面前的兩人，忽地有些內疚，她感覺自己一直在麻煩他們，一直惹事。想到這裡她面上浮出羞愧：&ldo;我……&rdo;

知道她想說些什麼，司命故作冷淡道：&ldo;知道你麻煩就少惹點事，天天給你擦屁股我要累死了，快走吧，你那小情郎不還在等你嗎?&rdo;

&ldo;什麼小情郎!&rdo;北採面上頓時一片潮紅，她爭辯道。

&ldo;嘖嘖，你就接著嬌羞吧。&rdo;司命不再理她，轉身便和星月一起御劍離去了。

只是……

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會白白把寶物送給你?一切，都是需要同等的東西來換的。

而三生石，更是如此。

司命有個夭折的姐姐，死之前給她留下了一塊暖玉，那暖玉星月見過，色澤乳白，質地上乘，稀有程度不比三生石差。

以往司命都格外寶貝那塊暖玉，如今，卻為了霓裳，用暖玉換了一塊三生石。

劍上，星月神色也不再是玩世不恭的，他有些擔憂地問：&ldo;真的沒關係嗎?&rdo;

過了很久，司命才神色不變地回答道：&ldo;死了的人再怎麼懷念也不會回來了，一塊暖玉，又怎麼會比霓裳更重要。我們都不是無法無天的時候了，強搶三生石，就算是霓裳，下場也不會太好。&rdo;

聽了這話，星月不由唏噓道：&ldo;有你這樣的朋友，倒是霓裳之幸。&rdo;

司命看他一眼：&ldo;是嗎?你這麼麻煩卯日仙君，他那種表面正人君子，實際鬼畜悶騷的性格，怕是又讓你好幾天下不來床吧?&rdo;

星月頓時一怔，半晌他才惱羞成怒道：&ldo;喂，你怎麼知道的!&rdo;

司命不在意地笑笑：&ldo;有一天你喝醉了和我說的。&rdo;

&ldo;餵!!司命你不要出去亂說!&rdo;

……

這日，已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了。

由於耗費了許多仙力，北採甚是虛弱，但她仍然要過來看夜暮最後一眼。白鹿拗不過她，只好抱著她前來。

來到煉劍房，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一身黑衣，面容英俊卻顯得有些冷漠的男人。

北採看到他的瞬間，頓時從白鹿懷裡掙脫下來，雙手有些顫抖地撫上夜暮的面頰。

夜暮，終於從一把劍，又變回了人。

因為夜暮不久後就會醒來，所以北採和白鹿馬上就會離開，剩下的，就交給卯日仙君了。

真的是，最後一眼了。

你再不會記得我，不會記得你像個孩子般軟軟地叫我師父，不會記得梨花樹下你釀梨花釀的滿心歡喜，也不會記得我給你的所有傷害。

可是我記得，我記得你堅定地說要做我的家人，我記得我每次重傷歸來看到的都是你抿嘴生氣的神情，記得你說，要一直陪在師父身邊。

因果迴圈，我們終究不會在一起，可是我不會忘記你，我的小徒弟。

這次，真的是，再不相見了。

卯日仙君在一旁微笑道：&ldo;上仙該離開了。我感受到夜暮神劍的靈力波動，怕是快醒來了……&rdo;

白鹿不由分說地抱起北採，向卯日仙君輕輕點頭，便再不顧她留戀的神情，轉身御劍離開。

&ldo;你想去哪?&rdo;劍上，白鹿低低地問。

北採還沒從剛剛的不捨中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白鹿不知怎的，有些生氣，他忽地一口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