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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歌笑笑:“童言無忌,挺可愛的。”
故安所有菜都是淺嘗輒止,所有的酒都是點到為止,此時他放下碗筷微笑道:“童言雖無忌但也無假,小孩子六根清淨,聽到一些咱們成人聽不到的聲音也實屬平常。”
將目光在向氏夫婦臉上淡淡一掃,他繼續道:“雖然老漢說村中一向太平,可據在下耳聞這綺蓮村是禁止村民出村的,這樣聽來又似乎不甚太平了。”
暗自瞪了春花一眼,向九富抽一口旱菸眯起雙眼沉聲道:“禁止出村是祖上傳下來的的規矩,當年先祖為了躲避戰亂來到這窮鄉僻壤重建家園,已對外面的現世心灰意冷,所以才立下規矩不讓子孫後代再到外面去受苦受難。”
“不知您的先祖是避哪一朝哪一代的戰亂?”李慕歌倒了倒酒壺,發現只剩一滴。
向九富不料他有此一問,忙借拿酒之故打著馬虎眼將此問含糊帶過。李慕歌也不追問,拿了新酒便開始自斟自酌,只淡淡道:“雖然您說村中一向太平,但如今出了此等怪事也算隱患,村裡還是應該多加提防以防萬一。”
向九富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再說什麼,但臉色明顯已不大好看,完全不復初時的熱情。就在這尷尬的時刻,門外忽然走進一人,只見那人一襲玄衣,束帶飄揚,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也隨著腳步的臨近逐漸變得分明起來。
當他完全進入眾人視線後,李慕歌只能說,他有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他是一個令人過目不忘的人。
一雙狹長鳳目嵌在一張如雕刻般英挺的五官中,絲毫不顯違和。相反卻把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琢磨不定的深沉完美融合。
而故安在看清了那張臉後,則不動聲色地低下了頭。
近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李將軍?”認出來人後,剛剛還黑著臉的向九富,立刻換上一副歡天喜地的笑臉上前迎接:“將軍,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快請進,請進,春花他娘快去準備座椅。”
“今日聽聞你家中出了些事,所以過來看看,恕本將軍打擾了。”眼尾輕輕帶過李、故二人,黑衣青年一撩衣袍,旁若無人地坐到了屋中上首。
“不打擾不打擾,反正我們這頓飯也正好要散了。”向九富暗自朝李慕歌和故安使了個眼色,卻沒想到前者看見了裝作沒看見依舊又吃又喝,後者則像是看見了又像是沒看見,依舊不緊不慢的細嚼慢嚥。
向九富見狀是又氣又慌,趕忙催促:“二位公子,明天還要一早出村,要不先跟我老伴去看看住房,要有什麼不妥之處也好及時安排,省得到時耽誤了你們休息的時間。”
李慕歌灑然一笑,摺扇輕搖:“不耽誤不耽誤,這好酒好菜的還沒盡興,何況我們兩兄弟也沒打算明天就走。”
狠狠地瞪了李慕歌一眼,向九富咬牙道“村裡有規矩,不留外客,今天留下你們已屬破例,明日一早你們必須離開,還望二位別讓我難做。”
“那為何他能留下,我看他可不像村中之人。”摺扇在李慕歌手中打了個圈,最後指向端坐在上首的黑衣青年。
“大膽放肆,李將軍是堂堂朝廷命官,當然並非你等賤民能比。”向九富已經快被李慕歌氣炸了,所以語氣也變得極其惡劣。但不知為何,他的怒氣之中潛藏著的卻是更多的慌亂與恐懼。
“哦?哪一國的哪一個官啊?當今朝廷那麼多,你們遁世已久,能分得清自己歸哪一國管嗎?”李慕歌依舊不依不饒,故安則一直作壁上觀不發一言。
“熹國,鎮國將軍,李無名。”此時,黑衣青年忽然開口,一字一句皆鏗鏘有力。
聞言,李慕歌左眉輕挑,對峙半天竟也不知說什麼才好,最後只好放聲大笑。
他不該笑嗎?此事不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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