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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搞。很多人。
雖然一詞一句也算洩露不可先傳的一角,可她不想知道這些,態度不甚客氣,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是事情難搞啊,還是人難搞?」
宋宴皺眉,「別亂說話。」
「怎麼?心疼了?」
她跟他談了一晚上,面容上一直還算和善,可現在她突然漸收笑意,「宋先生真是現世活菩薩啊,總是見不得別人不好過,五年前覺得我可憐,現在也覺得她可憐嗎?」
宋宴臉色微變。
舒澄清是記仇的,而且記得很穩,隨時隨地都能給你一刀。
分寸之間,她已做出了決定:「心疼美人的事,宋先生喜歡做,我當然也喜歡,不知道我夠不夠格做你宋先生的對手?她許朝有那點不恥行徑,我不屑算計,既然她敢把罪名落在我身上,我就看看她有沒有本事承受我作惡。」
我不讓她製造眼淚,也不需要感恩戴德,她卻想用我來救世,好笑。
舒澄清眼裡有狠意,她在軍中,陣前誰人敢逞兇。
人是何其矛盾的共生體,但凡涉及利益本性必定暴露,但凡悖德失禮人性一貫偽裝。利益合理,失禮不容,本性與道德的分野在她身上立見高下。就像作為一朵花,你可以不喜歡她,但你不能冒犯她,否則,總是會叫你明白它是有刺的。
宋宴也很好奇,是什麼成就了這樣一個人。
將她按在懷裡,驟然抱緊,「我到底是在心疼誰,你不知道嗎?」
他在她耳邊低語,「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你才搞不清你在我這裡有多特別。」
作者有話要說:
☆、撐傘
接下來的幾天,宋宴都沒有再見過舒澄清。雖然沒見到人,卻知道她把時間都花在哪了。
她拿出了氣魄,也拿出了任性,宋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天,他強行要留她談,把她按在牆上親,她冷言冷語對他說:「對,我搞不清楚。搞不清楚你自詡深情,卻把我當傻子供人詆毀,好慷他人之慨是一種怎樣的特別。」
她的話比想像中的殺傷力要大,他沒防備,瞬間鬆開了手,被她有機可乘。
等他追出去,只聽見門外一聲跑車引擎的發動聲,由近至遠,疾馳而去。
宋宴站在門口,望著一騎絕塵的車影,頭疼的扶額。
事情不能一次性好好談妥,一旦放她走,再想抓回來嘆就更難了。
舒澄清豈是任人拿捏的人?
而舒澄清,跟學校請了兩天假,碰巧趕上週末,躺在伍尋櫻家裡悶頭睡了三天,搞得伍尋櫻以為她自閉了剛想給她找心理醫生時,她隔天就約見了舒森,接管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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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郵輪,奢華,精妙絕倫。
一路朝東,駛出公海,一天一夜,暗設賭場,隨心所欲,歌舞昇平,簡直是一個人間歡樂場。
遊輪三層深處的一桌牌局上,舒澄清的眼睛正盯著牌,盯得眼睛通紅,手心冒汗,連賭場喧囂的聲音靜了幾刻都沒在意,直到一個男人站在她旁邊出聲詢問。
「小姐,怎麼稱呼?」男人的聲音嘶啞,卻極其有力道。
舒澄清捏著牌,心不在焉:「舒。」
隨即又加了句:「也姓程。」
「舒程?」
舒澄清思索著手裡的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不是。」
那個男人在她對面坐下,手裡的雪茄輕輕掉了一節灰,被一番不鹹不淡的態度搞得皺著眉,又換了個坐姿,菸灰撲簌簌掉在地上。
一個能讓人稱一聲爺的男人,將人生活到了一定的高度,連抽雪茄都有人伺候左右。一個精緻的菸灰缸立刻被送到他面前,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