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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在宮中生存。此次歸國,我本打算憑藉東陵冷氏的權力與地位迎娶公主,這並不困難,何況她還是個傻子。
然而事情卻比我想得要複雜。
我初回國就被陛下召見了去,說要我做公主的太傅,我想先見見她也是好的,免得以後她對我徒生尷尬,遂將求婚之事擱置一邊答應了下來,這邊腳剛走出崇陽殿那邊元貞夫人就派人來請了,她那一席話說得很明確,要麼與她結盟互利共贏,要麼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西烏元氏與東陵冷氏在朝堂上的聯盟由來已久,他們的勢力佔據了許君的大半江山,這也是當初我不願回國的原因,一個被外戚勢力掌控的國家,還有何生機可言?我遊歷九州,周圍魏趙之國早就對許國虎視眈眈,何況後面還有強大的楚燕宋三國。我想,許國之危難不遠矣。
我在尚書閣初次見到公主,她那時穿著婢女的衣服,毛毛躁躁地從我手中奪走了《戰國策》,我在此前已見過公主的畫像,那次卻並未能認出她。此後我在鳳儀殿中再次見到公主,她已是換了副裝扮,赤腳拿著襟帶四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會讓人覺得她只是個痴傻兒。她的雙手掐住我的臉,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我被扯得變型的臉,忽然覺得悲哀。
九年過去了,她已同我記憶中的五歲時那個愛哭愛鬧的小姑娘判若兩人,這宮中,果真是是非之地。
替她把脈的時候我著實驚了一驚,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小姑娘體內怎麼會有這麼重的七星蔓的毒,我不敢想若我晚到一些,我與她會不會就此陰陽兩隔,我再也不用能贖安芝冷氏的這份罪孽。
好在,我來了,我想將她帶出宮。
只是她沒我想得那麼簡單,那日她在曲橋之上把她的故事告訴了我,希望我能教她治國之道,其實話往明裡說,她是想讓我助一臂之力讓她當上許國的君王。
現在的許國被元氏冷氏把持朝政,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將來接替大統的必是元貞夫人的女兒月公主,而她,一無所有,沒有親族,沒有朝權。
我想,若連我都不幫她,誰還會幫她呢?所以即使最後眾叛親離,我也要幫她。
帶她出宮的機會很偶然,她於上巳節回宮後就一直糜糜不振,我想大概是她體內七星蔓的毒在加速擴散,於是故意放出訊息說是殤神要來帶走她,待那夜她殿中空無一人的時候我便過去帶走她,我將一切都安排好,未想她卻是白日裡聽到了元貞夫人與我的對話,認為我與她同流合汙,她用劍劃破了玉屏上的潑墨山水,拿它指著我,一雙眼中迸發著怒意,即使手臂在不住顫抖也想要殺了我。
然而最終她只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就倒了下去,我抱住暈倒的她。即使是昏迷她的眉頭還是皺著的,任我如何也撫平不了。這麼多年的宮廷生活已經讓她變得多疑,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將她帶出了宮,也早已安排好了讓她如何回宮的後路。後來,我一直在想,若那時不那麼遷就她,什麼王位,什麼家國,若我能所有的一切都不顧,帶她遠走高飛,也許我們後來的結局就不會是這般了。
我自詡聰慧,卻做了這樣一件愚蠢的事。
意料之中楚世子會出現,他話中有話,想要讓我出仕楚國,我本就對政治上的事沒什麼想法,亦向來厭惡官場上的明爭暗鬥,故婉拒了他,好在楚世子真同世人所傳那般重視情義二字,並未為難我就將玉玲瓏給了我。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我,我將她的“死訊”告訴了她,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淚水無聲地落在我的手背,分外灼人。我只覺得胸口左側被什麼填滿,又如魚鯁在喉,只好故作輕鬆地將袖子給她,她卻不接,我本以為她是為不能再回到許宮而哭,便想告訴她其實留在宮外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沒有那麼多猜忌。她卻沒讓我將話說完,一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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