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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卓然：「……不知道。」

沒等葉荻笑眯眯地揭曉答案，一旁的於靈已經低聲替她回答了：「西方當代哲學。」

葉荻「bgo」一聲，「他的畢業論文寫的就是存在主義，怎麼會不認識賈科梅蒂啦？」

反正結論就是——

昏君，霍嶠就是個喜歡老頭睡衣的昏君！

簡卓然「哦」了一聲，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

她突然就有些難過。

賈科梅蒂的雕塑、西方當代哲學、存在主義這些關於霍嶠的種種細節……如果只是小表妹一個人知道，或許她都沒這麼難受。

可很明顯，小於姐也清楚地知道關於霍嶠的一切細節的。

看著她們倆那麼自然地談論著和霍嶠有關的一切時，簡卓然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這樣的感覺，她真的很不喜歡。

吃過下午茶之後，於靈幫忙收拾好了東西，然後便要告辭。

恰在此時，院子裡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是霍嶠回來了。

霍嶠一下車便和正要出去的於靈正面撞上了，霍嶠道：「留下來吃晚飯吧。」

於靈一愣，然後點點頭，道：「好。」

大概是因為之前就在霍宅住過一年時間，所以到了晚飯的時間，於靈再次主動幫忙端菜擺碗筷。

葉荻很無奈：「你不是客人嘛，別忙了。」

說完她又忍不住朝一旁的霍嶠看去，「餵。」

可惜的是，霍嶠這會兒正拿著平板看一封賀致轉發過來的郵件，對葉荻的聲音充耳不聞。

葉荻在旁邊踢了他一腳。

兩分鐘後，霍嶠看完那封郵件，才抬起頭來，皺眉看向一旁手腳不安分的表妹，「幹什麼？」

葉荻看一眼旁邊已經擺好了碗筷坐下的於靈，忍不住對著霍嶠翻了個白眼，「沒、事。」

當然，霍嶠並不是沒有看到於靈幫著劉姨忙前忙後。

但他性格如此，並不在意這種小事。

如果去幫了忙於靈覺得心裡舒服那就去幫，如果不願意去幫忙坐等著吃飯也無所謂。

他的眼裡是看不到這種小事的，即使他有多餘的心思和精力，也不會用在這種小事上。

晚飯全程，簡卓然都低頭默默地扒著飯，到最後，她面前的菜碟裡還剩下一個咬了一口的獅子頭，可她實在是塞不下去了，也不想塞下去了，當下便放下筷子，悶聲道：「我吃飽了，先回房間去。」

霍嶠看她一眼，然後道：「等我一下。」

當然，簡卓然像是沒聽見一般，逃也似的跑回了樓上。

葉荻瞪圓了眼睛：「！」

小狗腿果然很受寵，居然連暴君都懶得搭理！

霍嶠很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將簡卓然那個菜碟裡剩下的獅子頭夾到了自己面前，吃完了留下一句「你們慢慢吃」，然後便也上樓了。

葉荻：「？？」

她發現霍嶠是真不見外，好像根本沒把於靈當客人，反正……不是把人家當傭人就是當家人，怪怪的。

不過於靈似乎並未感覺到被怠慢，她朝著葉荻溫柔一笑，道：「你吃好了就去休息吧，我來收拾就好了。」

葉荻撓撓頭，「哦。」

反正這頓飯吃下來，除了家裡的暴君十分自在之外，她覺得很奇怪，小狗腿也很奇怪，於靈還是很奇怪。

葉荻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又換了身寬鬆衣服打算出去散散步。

她一出去，路過彭姨房間的時候，聽見房門虛掩著，裡面傳來兩個女人壓低的說話聲——

「我今天讓你來，就是想讓你死心的，他對那位怎麼樣你也是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