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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月西樓回劍相擋,男子勾唇一笑,抓住時機身體一旋,躍上了大樹,同時玉笛抵唇,紛亂的笛音在空寂的林中迴盪。
月西樓雙唇緊抿,往日柔和的面容全然不見,現出一張剛毅冷硬的臉,手中七星劍迅速揮出,直追著那深白男子而去。
男子依舊笑如春風,在樹林枝葉間躲閃騰躍,並不攻擊,只是唇邊的玉笛一刻不離唇下,忽而急速拔高,忽而低轉入谷,變化多端,紛亂如麻。
月西樓努力想忽略掉那擾人的笛音,無奈若是能忽略,便不是泣血神音了,只覺得胸腔內氣血翻湧,真氣亂串,頭痛欲裂,像有幾百根細針紮在頭上,痛不欲生。
只是他不能輸,一邊調節體內真氣,一邊翻轉飛舞,七星劍頻頻揮出,卻總是在觸及他的衣角時被他一閃而過。
玉清婷在月西樓出現那一剎那,昏昏沉沉飄搖不定的神志便突然回到了身體內,眼睛追著那兩個身影而去,卻驚訝地張大了嘴。
墨藍的天幕下,蒼翠色的樹枝間,銀白的雪地上,那兩個白色身影緊緊纏繞在一起,劍光閃爍,白衣騰舞,分不清誰是誰,輕盈而迅捷的身法,眼花繞亂的招式,像是一幅不斷變換的水墨畫。陪著撲簌簌的雪落聲和樹枝斷裂的脆響,伴著紛亂的笛音,和長劍揮動發出的清脆鈴聲,竟出乎意料的好聽。
玉清婷從來沒見過這麼激烈卻又優美的打鬥,雖然驚險,卻又有如舞蹈般優雅,但玉清婷無法放下心來好好欣賞,此刻滿腦子都在為西樓擔心。
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雖然自己不懂武功,但自從極硯山那場大火後,隨著五官感知力變強,對於別人的打鬥招式,玉清婷亦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雖然兩人的動作渺若清風,快如閃電,玉清婷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得出來,二人的武功何其相似,而且西樓並不佔上風。
這個認知讓玉清婷嚇了一跳,從認識月西樓以來,他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之比肩,即使理智上知道若論武,乾爹上官清遠並不一定在他之下,甚至有可能超越他,但長久以來月西樓表現出的強悍,讓玉清婷的這種理智也漸漸淹沒,在她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制住月西樓。
可是此刻,那個十七八歲清清秀秀的小少年卻可以與西樓纏鬥這麼久還絲毫不落下風,這打破了玉清婷一貫的信仰,而這種信仰一旦打破,對月西樓的擔心便如狂潮洶湧而來。
一刻之後,玉清婷看到那深白衣袍的男子從樹上落下,左臂上的衣袖被割斷,鮮紅的血慢慢暈開,而月西樓也隨之穩穩落在不遠處,全身上下完好如初並無傷痕,玉清婷籲出一口氣,心剛落到一半,卻見西樓身子一個趔趄,一口鮮血灑在了地上。
玉清婷臉色瞬間煞白。
跑到月西樓身邊,玉清婷扶住月西樓搖晃的身子,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
月西樓用手背一抹嘴角,把血跡擦乾,眼睛並未看玉清婷,只是直直地盯著面前的男子,聲音也比平時冷了幾個調:“孤竹,帶她走。”
話音落,一個白色的身影落在月西樓身前,單膝跪下道:“遵令。”然後起身便要去拉玉清婷。
玉清婷抱著月西樓的手臂不撒手,口中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剛才一番打鬥,玉清婷已經很清楚,那個男人的武功恐怕並不在西樓之下,萬一……她怎麼能夠扔下西樓一個人逃走。
月西樓蹙眉,寒聲道:“走,別讓我說第三遍。”
玉清婷被他冰冷的話語怔住了,西樓一向待人溫和,說話總是溫潤低柔的,尤其是對自己,今日,他怎麼會用這麼冷厲的語調跟自己說話,而且這已經不是跟她講話,而是命令,不容抗拒的命令。
一邊的孤竹此時垂首一抱拳,口中道:“玉姑娘,請跟屬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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