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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
少年輕輕笑了,笛子抵在唇邊,低低地吹著,曲子卻不像剛才那般幽怨。
玉清婷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清純卻又妖媚的臉,聽著他悠揚卻又悽清的曲,身體好像變得很輕,彷彿不存在一般,整個世界裡就只剩下那個美麗的少年,和那若有若無的曲子,直到……
月西樓斜倚軟榻,瞥了眼一旁的沙漏,從矮几上抽了本書來看,只是許久,書頁都不曾翻動。
心裡總有些不對勁,月西樓蹙了蹙眉,又看了眼沙漏,清兒已經出去三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
“宮主,屬下有事稟報。”
正想著,外面想起了下屬的聲音,月西樓識得這是派去保護玉清婷的其中一人的聲音,那種不祥感更加明顯,月西樓丟下了書,吐出一個字:“講。”
“是,方才屬下四人一直暗中跟隨玉姑娘,但在一片樹林前突然聽到一曲笛音,然後玉姑娘就跑進了樹林,我們本來想跟進去,但剛踏進一步,就開始頭暈目眩,還有兩人吐血昏厥,屬下幾番嘗試,始終無法接近樹林,於是……”
話未說完,一抹白影在眼前一閃,跪在馬車外的人愣了片刻,小心叫了兩聲“宮主”,見沒人答應,又壯著膽子上前撩開車簾,空蕩蕩的車廂裡,哪有人的身影。
月西樓一路急速飛躍,幾乎腳不沾地的掠空而行,往護衛口中說的樹林中飛去,腦中卻不由控制的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深白衣袍上幾點翠竹,幾許桃瓣,斜勾的狐眸,潑墨的長髮,清秀的眉目間卻橫生一股妖嬈的魅惑,矛盾卻又那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優雅而致命。
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著?他親眼看著他倒在自己面前,停止了呼吸,冰冷了身體,他親手把他丟進了河中,那一年,日日夜夜纏繞在腦中的,都是他握著他送給自己的七星劍狠狠地刺穿他胸膛的景象,若還活在世上,若還活在世上……
月西樓猛烈的搖頭,不會,不會這樣的,那個男人,死了十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心中那股強烈的要漲破胸膛的情緒是什麼?
在樹林邊上停下,月西樓凝起了眉,斷斷續續的笛音傳進了耳中,瞬間頭暈目眩,胸腔內血氣翻騰,月西樓努力穩住身形,氣沉丹田,把亂串的真氣導正,緩緩吐出一口氣,泣血神音,除了那個男人,這世上還有誰能精煉到如此地步?
月西樓一手扯下腰間的玄青色腰帶,握在手中一抖,本是柔軟的緞帶瞬間變成了一柄三尺有餘四尺不足的長劍,劍身薄而鋒利,清寒的冷光在雪光映照下晃得人眼痛。
月西樓握緊手中的劍,蒼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個身體都處在緊繃之中,月西樓身形一晃,向樹林中飛去。
遠遠地便看到一紅一白兩個身影,極近地站在一起,深白衣袍的男子低著頭,輕柔的吻在紅衣女子的唇上,那樣輕柔又細緻的纏吻,神情溫柔至極,紅衣女子微仰著頭,眼神迷離,神情茫然,頭上的兜帽掉落下來,柔順的長髮在微風中飛舞,白皙纖細的脖頸便暴露在空中,被一雙瑩白如玉的手扼在手中,只許稍稍用力,便可捏斷。
見到這一幕,月西樓的眉死死皺成了一團,分不清是憤怒還是仇恨,抑或是其他的什麼,只知道心中滿滿的情緒再也壓不住,鋪天蓋地地洶湧而來,手腕一轉,長劍直直朝著那個白色的身影而去。
第 79 章
餘光瞥到一抹月白身影,深白衣袍的男子嘴角浮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不慌不忙地推開懷中的美人,雙臂展開,寬大的長袖宛如巨雕的翅膀,腳尖輕觸地面,在平坦的雪地上倒滑而去,平穩而迅捷,而他胸前三寸之距,一柄寒光冷劍緊緊跟隨,男子嘴角笑意越發深了,眼見身後一棵大樹擋住了退路,手中玉笛一轉,一枚銀針直向月西樓胸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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