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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導也極端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從未質疑過。驟然被周明艷問起自己的婚姻,腦中竟一時迴轉不過來。
&ldo;你父親自然有自己的考量。&rdo;只道。
&ldo;父親有父親的考量……&rdo;周明艷也只眸光一婉轉,知道母親又要替父親分辯,教導她安順替孃家做想。她也不耐煩聽,便將話挑明,&ldo;我只奇怪,陛下既然非盧德音不可,當年為什麼就肯納了旁人。&rdo;
高平侯夫人便鬆了口氣,道:&ldo;男人誰不三妻四妾?何況又是一朝太子。當年先皇與元獻皇后間就不是鶼鰈相得,伉儷情深了嗎?後院裡還不是美妾寵姬,各擅勝場?&rdo;
周明艷就輕輕的哼了一聲,道:&ldo;咱們這位陛下,跟先皇不同。&rdo;一時反而點醒了自己,腦中各色疑惑彷彿都有了眉目一般,自言自語道,&ldo;……當年必定是有些緣故的。&rdo;那些個貓膩,等她一件件發掘出來,勢不會善罷甘休。
九月初ju花開得最好的幾天,阿客都沒有出門。
這世間人多的是欺軟怕硬的品格。阿客平白被周明艷欺侮了,這些天周明艷逍遙自在,反而是阿客被人指指點點。又有些多事的打著來探望她的名號,跑來看她的笑話,臨走還要拐帶瑤光殿的財物。
也是看明白她是真的失卻聖心,逢高踩低來了。
‐‐這一遭鬧得人盡皆知。周明艷手段如此惡毒,也只讓家裡人來訓導一番罷了。阿客這邊卻連句安慰話都沒有。
先前她多盛的風頭?兄長也襲爵了,自己留宿在乾德殿裡,撫養三皇子。又有含水殿一事。數月來宮中才多少便宜,全讓她一人佔盡。
若她如蕭雁娘那般生來高人一等也就罷了,偏偏是與旁人一般的出身和資質,驟然高拔秀出了,人人不忿。都等著看她摔疼的那天,才能一解心中嫉恨。此刻自然是各種神清氣慡。
阿客的日子便也越發不好過起來。
她臉上紅腫多日未消,重陽登高便也稱病未去。
人說滿城風雨近重陽。對阿客而言,重陽本身就是極傷情的。她沒什麼親人可以歡聚和追思,縱然登高也只覺天地茫茫,人生寂寥,徒增惆悵罷了。
只是在殿中無聊時,偶然望遠,見天光晴好,秋氣慡朗,滿院子ju花盛開,忽然就憶起了去歲重陽。那日一早,蘇秉正便在她衣袖上別了茱萸,拉了她去登高。往年他不敢觸動她的心事,那一次卻凝視著她,字斟句酌,&ldo;夫妻便是世上最親的親人。日後我們會有兒子,兒子再給我們生孫子,子孫滿堂,便是極完整的家族。今日我們兩個去登高,便是一家團聚。等日後便帶上子孫……&rdo;
他總是得寸進尺。
自那年七夕阿客牽住了他的衣袖,她便也沒理由再拒絕他登堂入室。
便只笑著回答,&ldo;不是我不去……只是我月信已遲了小一個月了。&rdo;
他似乎是沒有聽懂,只一臉茫然。半晌忽然就有些語無倫次了,&ldo;阿,阿客你,你……&rdo;
那個重陽終於還是沒去登高‐‐連ju花酒都沒能飲成。太醫來診斷過,終於給了準信。他歡喜的連手腳都不知道給往哪裡放,抱著阿客便不敢鬆手了,生怕碰壞了她。連連追問太醫有什麼忌諱。
那個時候阿客也是鬆了一口氣。與黎哥兒同床共枕,於她而言也是極難解開的心結。
她有過河拆橋的打算…&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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