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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用什麼洗碗啊?」
「師傅,這碗怎麼這麼滑」
話還沒說完,一道尖利的「啊」並著清脆的聲響一起鑽進了趙吼的耳朵裡,趙吼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該信這個小書生了。
他大步走了過去,剛一進廚房就見程宴平雙臉憋的通紅,沾了的水無措的舉在半空中。
「師傅,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程宴平不敢看趙吼的目光,他這人平時就一副嚴肅的模樣,如今他摔了碗,就更不敢看了。
趙吼拿了放在牆角的笤帚將碎瓷片掃乾淨,又擼起袖子接過了程宴平洗碗的活。
程宴平倒是好學,一雙眼直直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趙吼熟練的洗了碗,又拿水淨了一遍,然後拿乾淨的抹布擦乾後,疊放整齊放進了櫥櫃裡。
程宴平有些驚訝於男人行雲流水的動作,只片刻的功夫就做好了一切,他眼睛放光的看著趙吼。
「師傅,你真厲害。」
趙吼被他誇的臉上一燙,這不過是大家都會的生活本能罷了,也值得誇?好在是晚間燈暗加之他的膚色較深,即便紅了臉也瞧不出來。他尷尬的咳了兩聲,「今兒你也累了一天,洗洗睡吧。」
「啊?」
程宴平驚呼了一聲,趙吼的家跟他的家佈局是一樣的,都是兩間瓦房,剛才吃飯的是堂屋,那麼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
難道?今晚兩人要同床共枕?
就在程宴平心下緊張不已的時候,趙吼已經走到了井邊,他自顧的脫了衣裳,開始擦洗身體。
屋中昏黃的光照了出來,只照亮了一小片的地方。
程宴平只依稀能瞧見男人健碩寬厚的背,以及兩條長腿,男人倒也不畏寒,只拿著水舀往身上澆,他只看了一眼,似是被什麼東西灼了眼睛似的,忽的收回了目光,躲進了廚房裡。
少傾,水聲停了。
「你不洗?」
程宴平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著,被趙吼這一問,嚇的一個激靈,忙回道:「洗!」
趙吼不明所以,狐疑的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徑直回了房間。
待到確定趙吼不再出來後,程宴平才出了廚房,水井旁的架子上放著趙吼用過的巾帕,程宴平四下看了看,並無其他的,也不敢去問趙吼,只將就著用了。
井水很涼,程宴平自是不敢像趙吼那般,只倒了些水在木盆裡,然後拿巾帕擦拭了下身體。
待擦洗完之後,他又磨蹭了許久才回了房間。
趙吼的房間很空,只一張床和一個木櫃,並兩個箱籠,再無其他。跟他的院子是一樣的,他的院子裡連一顆樹都沒有,更別提花花草草了。
程宴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吼,他只穿著褻褲,上半身精壯有力,緊實的肌肉上有些未乾的水珠,在燭光下泛著晃眼的光。
他立在門邊,踟躕了許久。
「我我睡哪兒啊?」
聽到他的聲音,趙吼又坐了起來,拍了拍身旁的地方。
「睡這啊!」
他答的理所當然,神情無異,倒是讓程宴平生出了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錯覺,他扭捏著走到了床邊,挨著床側躺下,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
可身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他身上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熱度,直燒的他一陣心慌意亂。
忽的手臂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握住,他大叫了一聲,「你幹什麼?」他這一激動險些摔下床去,好在趙吼將他給拉住了。
「我就是想提醒你,床夠大,你朝裡面是睡一點,不然容易掉下去。」
趙吼覺得這個鄰居不光愛叫,還愛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