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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帶回家不太方便，我過來吧。地址給我好了。&rdo;

吳厭很乖很用力地&ldo;嗯&rdo;了一聲。

檀得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手機，自然地問起：&ldo;對了，你吃飯了嗎？要不要給你帶點吃的？算是賠禮？&rdo;

吳厭輕笑了一聲，只是發音模模糊糊的，本該輕盈的笑都被拖重了。檀得蹙眉問：&ldo;你是不是生病了？&rdo;

吳厭睜開了眼，忽然猶豫了一下該怎麼回答。

&ldo;……豬。我給你帶藥，買點粥？唔，對了，你家有沒有體溫計？發不發燒？要我帶你去醫院嗎……&rdo;

聽出來檀得有點兒著急，吳厭很溫柔地打斷了她：&ldo;檀得。&rdo;

只要他這麼叫她，檀得就一定會理智下來。

吳厭慢慢地說：&ldo;我家有體溫計，發了一點燒，但是睡一覺就好了。&rdo;都能聽出他嘴角是帶著笑意的。

&ldo;嗯。&rdo;檀得的心也安定了下來，&ldo;那我現在過來，你等我。&rdo;

吳厭抱住枕頭，微笑著說：&ldo;好，我等你。&rdo;

&ldo;你的心也太大了，隨便把密碼告訴別人……&rdo;檀得把吳厭的大衣掛在了衣帽間，就拎著大袋子走進了他房間，一瞧見他裹著厚厚的被子，病怏怏的樣子，吐槽的話不自覺就收住了。

吳厭默默從被子裡探頭出來，眯著笑眼說：&ldo;我不是笨蛋，你不是別人。&rdo;

嗓子還是啞著的。檀得皺了皺眉，把袋子放在床邊，自己乾脆盤腿坐了下來，她抬起頭，溫柔道：&ldo;你別動。我們先吃東西，再吃藥。&rdo;

吳厭看著檀得，眼稍溫柔地勾起，點了點頭。

跟以前相比，自理能力果然進步了。吳厭看著檀得利落地解開袋子，把碗放好，一滴不漏地舀好粥。

盯著粥看了一會，檀得拿起勺子，輕輕抿了一口，試溫度。

有點燙，檀得蹙眉，輕輕吹了幾下，把勺子遞到吳厭唇邊。

吳厭有點苦笑不得地說：&ldo;檀得，用不著餵我。&rdo;

檀得的手很輕地抖了一下。她默默把勺子放回了粥裡。好像是逾矩了呢。她摸了摸鼻子，想伸手去拿袋子裡的另一個勺子。

吳厭的心就像此刻被撥亂的袋子。他輕輕抓住檀得的手臂，輕笑著說：&ldo;就這樣給我吧，沒關係。&rdo;

有時候涇渭分明得殘忍，但每次她真的後退，他又會用這種忽遠忽近的溫柔抓住她。

檀得忍住想要打翻這碗粥的衝動，沉默地等他接過了碗。因為失落地垂眸，所以沒有看見，喝完第一口――吳厭的耳根悄悄泛起了暮色的紅。

吳厭喝完粥，檀得接過空碗，把東西裝好扔到了門外，又咚咚咚地跑回來。

&ldo;你睡一會吧。過半個小時叫你吃藥。&rdo;檀得又盤腿坐下，吳厭家的地暖還挺舒服。

&ldo;那你不無聊嗎？&rdo;吳厭眨著眼睛逗檀得。她笑眯眯地揮了揮手機，鐵壁防禦道：&ldo;這是擺設嗎？&rdo;

&ldo;……&rdo;吳厭默默把被子往下拉，頭枕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ldo;對了，你家wi-fi快嗎？&rdo;檀得故意氣死人不要錢。

吳厭閉上眼，悶悶道：&ldo;密碼是……&rdo;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