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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正想帶著檀得回桌，吳厭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ldo;我帶她回去就好了。&rdo;吳厭自然地用手臂勾住檀得的脖頸。她雖白了吳厭一眼，卻因大敵當前，也沒暴力抗拒。

雖然他們都發現，這一摟，好像已經同年少時不是一個味道了。

一走過舞池，檀得立馬就拍掉了吳厭的手，笑眯眯地說：&ldo;有本事組這個局，就別在這假惺惺哈。&rdo;

檀得極少用這樣的語氣，看來當真惱得不輕。

吳厭一時也有點兒無措，好生好氣地哄道：&ldo;是我不應該。以後絕對不會了。&rdo;

檀得不願看他，只是悶聲坐下來喝酒。

吳厭一時想攔，又覺得不該干涉她的自由，便只是說：&ldo;以後和別人來酒吧，要當心一點。&rdo;

檀得聽了更生氣。又灌了一小杯下去，偏偏酒又辣，嗆得她眼淚橫飛。

吳厭立馬坐到她身邊，溫柔地替她拍了拍背，用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眼淚。

&ldo;你生氣，欺負我好了。不要這樣對自己好不好。&rdo;

檀得看著吳厭，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對誰都一樣溫柔。

也許是醉意上心頭，才會放大她最隱晦的感受：只要一想到，他也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別人，便覺得，他不如從來不在自己身邊。

&ldo;那我說。&rdo;檀得舉著酒杯，大有不醉不歸的壯懷，眉眼俱是冷淡，&ldo;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rdo;

&ldo;哪個樣子？&rdo;吳厭握住她的手，裝作只是為了攔下這杯酒。

檀得迷惑地看著他的手，愣了一秒，然後狠狠推開。

酒直接灑在了吳厭身上，杯子倒是沒碎。這麼一整，檀得也一激靈，清醒過來――知道借酒裝瘋玩不下去了。

阿檀你個小沒良心的！吳厭皺眉站了起來，卻還是躲開了檀得要來幫他擦衣服的手，怕髒了她。吳厭知道檀得向來討厭處理酒水汙漬的。

檀得收回了手，看著吳厭利落地拖了外套，只剩下一件黑色毛衣。

&ldo;冷不冷？&rdo;檀得有點兒懊悔地咬了咬嘴唇。

吳厭笑著走到檀得面前，彎腰輕輕捏了捏檀得的鼻子：&ldo;苦肉計，我故意的。原不原諒我？&rdo;

到這個時候還在給人臺階下。

檀得瘋狂點頭，把他的外套搶了過來，抱在懷裡：&ldo;我幫你送去乾洗。&rdo;

吳厭想了一想，笑著點了點頭。

有借有還，來日方長嘛。

&ldo;那，姜呈就交給你去送啦。&rdo;吳厭替檀得撐著車門，她叮囑完陳長風，又彎下腰，同坐在裡面的姜呈揮了揮手。

車窗倒影裡的姜呈含笑瞥了檀得一眼，又恢復到冷靜漂亮的模樣，淡定揮了揮手。

車子揚長而去。檀得被吳厭一把拖回來，躲過了汽車尾氣。她回過頭，才發覺另一隻手臂的衣服褶皺――是慕白方才輕輕拉她的痕跡。

想到他不著痕跡收回手的樣子，也挺可憐巴巴的。檀得瞥了他一眼，感激地笑了笑。旁邊的吳厭也在這時終於鬆開了手。

&ldo;怎麼走？&rdo;慕白微微頷首，看著檀得問。

檀得瞥了一眼不自覺瑟縮著的吳厭，默默抓緊了手裡的外套：&ldo;一起吧，我打車了。&rdo;

過了兩分鐘。檀得忍不住問吳厭：&ldo;冷不冷？&rdo;吳厭笑著眨眼道：&ldo;很希望我說冷嗎？&rdo;

&ldo;……&rdo;檀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