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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曾經給時澗學過他們導師的話:「一個士兵如果不能面面俱到,便不是一個好士兵。」
當時聽的時候,身為治療師的時澗自然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苛刻,有些不解:可是如果在某個方面特別突出,就更應該專注於那一點的練習才對吧?多而不精怎麼都感覺不像是很好的樣子。
當然他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默默將這個疑惑埋在心底,沒有掃裴安的興。
直到很久以後他和納維爾因為偶然遇到,又在一起度過了艱難治療的歲月,才在無意中看到納維爾家中竟然也有這句話的logo,才把自己的疑問表示出來。
他提問時納維爾剛結束訓練簡單的沖了個澡出來,接過ai手臂遞給他的毛巾擦著腦袋上的水珠,聽到他的疑問微微牽起嘴角:「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最終的方向錯了。」
他坐在沙發上,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看著時澗坐下來,繼續說:「你覺得這是在鍛鍊士兵的能力才提的要求,但其實這句話是為了保護他們。」
他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士兵之所以需要拼了命地練習,對各種武器樣樣精通,不是為了顯擺自己什麼,而是為了避免短板。戰爭環境複雜,並不一定每次都能擁有完整的作戰武器,如果被敵人抓住了短板,那除了等待救援以外,就與等死無異。」
他的解釋非常清楚,時澗一聽就明白了,正想點頭時突然被揉了下腦袋,像是摸小狗的那種手法,時澗被摸得一愣,聽到那人說:「不過這不是治療師需要擔心的事情,你們是士兵的後盾,也是士兵需要保護的人,除了基礎的防身手法以外,並不需要你們上場殺敵,在戰場上最珍貴的只有你們自己。」
時澗微微皺眉,拉下他的手,握著對方的手腕,心中有些不太尋常的起伏,他有些想法想要說:「人們總是會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問題,在你們的眼裡,我們大概並不需要學太多攻擊型的手段,而整個學院也是這麼教的,治療師學院中武力基本都是以防身術為主。」
他深深吸了口氣:「但我認為這樣不妥。治療師是士兵的後盾,每當需要我們上場時,就意味著士兵已經無法戰鬥,而這個時候依賴士兵的保護是不妥的,既然是後盾,就該擁有盾的能力。」
他看到納維爾的眼神都跟著他的語言而明顯明亮起來,原本有些生氣又有些古怪的心思也放鬆了些,說:「所以,我要和你一起訓練,你們的每一項能力,當然——除了精神力那門課。」
時澗盯著眼前納維爾和亞恆比賽的機器沉思著。
還真是拜他的勤奮所賜,現在對於模擬倉這種基本只有士兵pk或者訓練時才會用到的東西他也有了相當的瞭解。
甚至到了一眼就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而作為士兵中的佼佼者,納維爾自然對各種攻擊方法都非常熟練,也非常有實力,除了前一陣子有些失常的精神力以外,其他都一直保持著最高水平,而現在唯一的短板也已經被補上,按道理不應該出現問題才對。
而亞恆他們之所以這麼急著比賽,恐怕也是知道了納維爾身體在恢復的訊息,才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趁他雖然恢復但還沒恢復完全時下手。
他們為了爭取時間,甚至在納維爾他們還沒趕到時就已經讓所有想要競爭家主的候選人都pk過了,而最終這些人裡獲勝的自然是亞恆。
甚至還搬出了一套「大家都知道納維爾最厲害,所以讓納維爾少將直接進入最後一輪」這樣一聽就很奇葩的說辭,看得出來爭分奪秒的決心了。
時澗看著他們兩人的比賽艙,看出了其中微妙的一絲差別。
納維爾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按道理像他們這種已然身經百戰計程車兵,在這種模擬倉裡打鬥時,真人的表情都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