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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軫該回去了。

她回房找她的杯子，周軫跟著她進來。看著她喝水，等著她的答覆。

「什麼？」嘉勉給他氣糊塗了，問他，要什麼答覆。

她原以為是那些有的沒的，結果，周軫：「給我你這裡的鑰匙。」

此刻，狗又變成虎了。我行我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周軫，我以為我上次說的很清楚了，叔叔那裡……」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哪怕此刻，他依舊沒有改口，生意人的本性，承認嘉勉這頭有利益的驅使，但得失他又全在利弊考量之間。

飲酒的後遺症就是口渴，周軫看著嘉勉喝水，他更渴，幾乎本能地端高她手裡的杯子，問她討口水喝。

很苦，她杯子裡泡的菊花茶，沒加蜂蜜，苦的很。

嘉勉手裡毫無力道，任由周軫端高了她的手臂，他怕她直接扔掉杯子，替她拿手接著，「我還記得當年去你家，你爸招待我的茶，是上好的碧螺春。」

「嘉嘉，你知道碧螺春還叫什麼嘛？」

佛動心。

周軫說，也許冥冥之中老天爺早就暗示他了，只是他沒參透，「我要是知道那是唯一一次見你爸，我保證不渾，保證留給他的印象絕頂的好，保證跟他保證，今後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嘉嘉……」

「因為我喝過他的茶了。」

嘉勉手裡一抖，乾脆把杯子丟給說些有的沒的人，她怪他事後追繳的宿命論，很可笑。

「這世上從沒一花一木一人一事，天生就屬於哪個的。」

「沒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假如、保證、懊悔，沒有！」

「你以為的回不去，也許只是假象，或許扯下那層遮羞布，底下的不堪，會讓你發笑、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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