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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年代久遠輩分距離拉得太大,幾乎無法稱呼。加上張光火家財萬貫,良田數百畝,而張雲卿家一貧如洗,他們之間就只剩下貧富關係了。
閒話休提。卻說張雲卿為了牽制脅逼張光文,準備綁票張光火一家老少。
1921年冬日的一個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張雲卿率尹東波、張亞口等二十餘名土匪,荷槍實彈冒著呼呼寒風毛毛細雨,騎馬飛奔石背張家。
在石背,張光火住宅佔地兩畝多,漂亮、豪華,二正二橫的四合天井,門口是兩尊從東安購回來的石獅。張雲卿從十歲開始,就從這門出入。那時候,在他心目中,張光火是天下最富有的人,那份羨慕與景仰直至他成家立業後,在外面見到了更富有的財主才消失。
一條馬路直通大宅正門。這時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張雲卿原計劃先不打草驚蛇,把周圍全部封鎖,防止有人越牆逃走。現在則不能按原計劃進行了。張雲卿在正門下了馬,把馬匹在槽門栓好,然後朝天打幾槍,率眾齊聲吶喊:“不許動,你們全被包圍了!”
張雲卿率眾衝入內房,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但很快,他感到不妙??屋裡空空如也,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張光火全家亦不知去向……
眾匪全都傻了眼。很明顯,張光文早有防備,把家人和財產全部轉移了。
一股無名火從張雲卿胸腔湧起。他咬牙切齒道:“弟兄們,點起火來,把這個靈棚燒掉!”
於是,匪徒們七手八腳去點火。但偌大的屋裡連一根引火的乾柴也沒有。好不容易才從內房尋出一堆爛衣。
火是放起來了,但因入冬後陰雨潮溼,加之晚上雨大,無法形成燎燃之勢。
張雲卿更加窩火,下決心一定要燒光此屋。他下令張亞口、尹東波去村裡找煤油。也就在這時,一匹馬冒雨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一邊策馬,一邊叫喊:“大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來人是鄧聯佳。張雲卿一愣,問道:“鄧聯佳,你不好好跟謝老狗守寨,跑到這裡來幹啥?”
鄧聯佳翻身下馬,抹著滿臉雨水道:“大老爺,大事不好,你出來後,張光文聯合張順彩來攻打我寨,戰鬥十分激烈,謝老狗招架不住,要我特地趕來向你稟報!”
匪眾大驚失色,張雲卿揮手道:“走,立即回燕子巖!”
二十餘匹快馬冒著風雨,一路馳騁,兩個多小時回到山門。此時,燕子巖方向仍有零星的槍聲。
因通往燕子巖的路狹窄,不能騎馬,為了方便,張雲卿令人把馬牽到梅滿孃家中。他一刻不停地率部殺回老巢。
這時大雨停了,匪徒們全身溼漉漉的,路滑難走,為了不暴露目標,手電筒也沒有使用。好在是熟路,可也免不了不時要摔跤。
張雲卿心急火燎,心繫戰局。一路不見敵軍,估計敵人不是已經回去,就是已攻下了燕子巖。張雲卿打了一個寒顫,以張光文的軍事才能,事前必定做過周密的部署,他是有備而來的。謝老狗能不能守住?一旦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老窩被端去,從此就要變成喪家之犬了。
張雲卿細忖,若要弄清寨內底細,惟一的辦法是看路上的腳印。如果正反兩個方向的腳印相等,證明張光文已經走了,否則,寨子已經落入張光文手中。他從懷裡摸出手電筒,貓下腰儘可能照低一些。腳印很零亂,幾乎很難區別。恰在這時,四處爆發出一陣吶喊,無數手電齊齊照射過來,兩邊山上站滿了團防局的丘八……張光文大聲叫道:“不許動,繳槍不殺!”
話分兩頭,卻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張光文的父親原本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靠佃地主家的田地為生,三十歲時仍孤身一人。後經人撮合,與武岡城的從良**桃花成親。桃花在賣身生涯中有點積蓄,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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