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祭司(第2/3 頁)
了點頭,“所以……這一次的遊戲是真的和宗教有關了。”
安無咎聽著他們的討論,眼睛觀察著四周,發現與石門相對的那一面竟然不是一堵與四周圍連線的牆壁,它的左右兩側距離南北兩面都有一段距離,更像是一面頂天立地的石面屏風。
那裡面會不會藏著什麼?
安無咎心裡這樣想著,便也徑直朝那面石牆走去,他從右邊的空間走,這堵牆邊緣與北面牆正好隔著一人的距離,安無咎穿過,微微側頭。
原來這石屏風的背後,竟然藏著一個巨大的石雕。
安無咎無法形容這座石雕像什麼,更無法形容它不像什麼,因為它上面什麼都有,龍一樣堅硬的鱗片,美洲豹的頭顱,但不止這一個頭顱,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一顆蛇頭,吐出分裂糾纏的信子,還有一顆像是人、又不同於人的頭顱,那張人面看起來頗為英俊,頭頂上頂著一枚太陽,雙眼雖是石頭,卻也明亮無比。這張臉孔與他的身體極為不符。他的手緊握一柄長矛,身體卻如同吸裹世間萬物的一個軟袋、一個肉球,從那肉球裡伸出觸手,伸出獅子健壯的腿與爪,短吻鱷的血盆大口,和游魚一般的尾與鰭。
除了人頭上那雙睿智的眼,這座石雕渾身都是蛇眼,又或者是蜥蜴的,總之瞳孔細長,大大小小,如同凸起的膿包一般佈滿周身。
安無咎一雙眼直視這雕塑,耳邊傳來老於的聲音,聽到他說自己不見了,要跟著來找,很快他就跟來了。
“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老於面對安無咎總是心有威脅,但他看到安無咎目不轉睛地盯著什麼,也便順著視線望過去,但當他一看到,心臟就猛地跳了兩下,幾乎是拍打在他日漸蒼老的胸膛之上。
這是什麼?!
他凝視著這石雕,彷彿被什麼緊緊勾住魂魄一般,周身都無法動彈。他的腦中一瞬間閃過許許多多數不清的畫面,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無法停息的變化。
“走吧。”
他聽到安無咎的聲音,忽然間,那種被吸住的感覺消失了。
脖子僵硬地轉了轉,老於看向安無咎,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一雙眼在晦暗的光線下顯得無比明亮。
“我們出去吧。”
兩人從石屏風的左右兩邊走去出,離開石雕的瞬間,安無咎彷彿移開了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這種感覺很奇怪,或許是因為在這種宗教的副本里,即便不信神,神明也無可避免地對他產生壓迫。
剩餘幾人看到這兩人出來,正要問,但聖音比他們先行一步。
“各位倖存者們,你們好。”
“本輪遊戲——血月之祭正式開始。在這輪遊戲中,你們各位是[水中城]選拔出來的十二位城民。
水中城本是一座富饒美麗的城市,每隔一段時間,統轄這座城市的首領和他的部下就會在外出歸來後為你們帶來豐饒的財富與資源,而你們生活在城中,平原闊地,依水而生,你們信奉太陽神與雨神,生活平穩安定。”
但就在兩天前,城中的大祭司觀察月相,卻發現皎潔的下弦月忽然間變成了猩紅的滿月,他透過占卜,給出水中城的人民三個預言:
一,血月的第二日將有巨大的自然災害,若不破解,災害會不斷蔓延,這座城將會有滅頂之災;第二,血月是由可怕的邪教徒帶來的,他們藏匿於十二名中階祭司之中,試圖召喚出邪神。第三,這十二名中階祭司必須進入神殿之中,相互指認,用彼此的力量毀滅邪教徒,才能解除血月帶來的滅頂之災。”
聖壇繼續說道:“大祭司得出預言,便將自己閉關於水中城的玻璃閣之中,他的第一個預言已然實現,血月天象出現的第二天,這個溫暖富饒終年無雪的地方突然降下暴雪,風雪已經凍死了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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