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祭司(第1/3 頁)
聖音消失的瞬間,房間內陷入一片徹底的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那輪血月。
安無咎感覺到刺骨的涼意,彷彿自己的整張皮囊都被剝開,寒風像軟刀片一樣,一片一片劃在血肉上。
這番寒冷大約持續了半分鐘,驟然間,燈火一盞一盞亮起,形成一個迴環。他們十二人就站在正中間,這裡不是方才那個小小的房間,而是一個更為寬闊的燈堂。
燈亦有十二盞,分別置於十二個燈柱之上,這些燈柱都是由石頭雕刻而成,上面有許多神魔動物的形象。
天花板距離地面高達八·九米,上面繪製著精美的畫作,但卻不是歐洲的穹頂式,是平整的,用磚石砌就而成,上面繪製著精美而又古老的壁畫,大多以紅、黃、綠三色繪成,一眼望過去,色彩奪目濃厚,上面繪製出來的人頭上都帶著鮮豔羽毛製成的帽子,如同原始人族。
壁畫的正中間,也是天花板的正中間,不是普通的灰色石頭,而是一整塊長一米寬半米的長方體黑色石頭,像一個方碑,四周邊緣規整光滑,與其他石磚的工藝幾乎不是處於一個時代。
那黑色方碑是半透明的,瑩亮如黑水晶,能透出天穹之上的那方紅月。
漫天無星,紅色的月光陰陰冷冷地落下來,透過這塊黑色的石頭,在這大廳中心的地面上投射出一方暗色紅影,詭森萬分。
安無咎發現,他們每個人都不再是剛進來之前自身的衣服,而是變成了粗製棉麻長袍,披著黑色的動物皮毛斗篷。
風雪不斷地從西邊開放式的石門湧入,凍得人骨頭都是疼的,站在這空蕩蕩的大廳裡直打顫。
“有門嗎?”沈惕往敞著的石門走去,“遊戲還沒玩就先冷死了。”
他走過去,發現敞開的大門兩端有可以推動的兩扇門高的石板,一左一右,看那石板門的厚度,需得四五個人才能推動。
但沈惕誰也沒叫,自己一個人試了試。
“小心。”安德魯對他說,“這個門太重了,我來幫你吧。”
話剛說出去,誰知沈惕竟一下子推動了,表情還相當輕鬆,好像推的並不是厚重的石門,而是木門似的。
安德魯心中奇怪,走到另一扇靠在牆壁上的石板前,試圖推動,可這石板比他想象中還要重,雙手摁著推了半天,愣是一動不動。
“還是我來吧。”沈惕說自己走過去,將那石板往前推,推到與另一塊相接,將大門堵住。
推門的時候,他特意往下望了望。
他們在高地,很高,外面是一片空曠平坦,看起來不像是現代,更像是很早期的時候,也不像是在亞洲。
“我別的不行,力氣是很大的。”沈惕轉過身,對安德魯笑了笑。
安德魯也回給他一個笑容。
“聖音怎麼還沒有給我們這一輪具體的規則。”梅根凍得有些受不住,兩隻腳來回在地上跺,“快點吧,我快冷死了。”
安無咎低頭看地面,發現石制地板上也繪製了許多與天花板上同型別的圖,都是色彩鮮明的圖騰,那些頭戴羽冠的人手裡拿著的是長矛之類的武器,彷彿在戰鬥。
除此之外,出現最多的便是太陽,這很符合聖壇。
“我感覺這裡……”南杉習慣性將兩隻手籠在一起。他環視四周,給出一個可能性,“這裡很像是神廟。”
“神廟?”藤堂櫻抱著自己的胳膊,搓了搓,“什麼神廟?”
南杉講述說:“我覺得這裡很像是古埃及、瑪雅或者古南美的建築,他們都喜歡用石頭建造神廟,用來供奉和燔祭他們信奉的神明。在那些時代,人類文明不發達,宗教是佔據人類絕大部分生活的,所以很多地方會大興修建各種廟宇和神殿。”
藤堂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