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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個回想起來令人愉快的母親,我的出生也是她與許麟廬之間戰爭的籌碼。她出身很好,從小被人嬌寵慣了,性格本來就有問題,為了跟許麟廬結婚費盡心機,任何一個被她那麼設計的男人都不可能真正愛上她,更何況她的對手是許麟廬?”
我沉默了。
“不過她很美。”傅一睿輕聲說,“我記得她的樣子,真的很美,現在的許太太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我張開雙臂抱緊了他,一如我想做的那樣,我想這個時候語言是沒有意義的,肢體動作可能會更說明問題。傅一睿回抱了我,他一邊嗅著蹭著我的脖頸,啞聲說:“冉冉,你這樣,我會上癮的,如果哪一天不能抱你了,我會受不了。”
“沒有那一天。”我說。
他頓了頓,問:“真的?”
“我說話算數。”
這一刻極其美好,我們在無言的擁抱中交換了這個年紀再也說不出口的承諾。就在此時,我的手機又震動了。
我道了歉,鬆開他,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孟叔叔的電話。
自從上次見面不太愉快後我就再也沒去看過他,我知道他後來傷愈出院,但我也沒去看他。他大概因為在我面前丟了面子,對我也沒好意思聯絡,但今天卻突然打電話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皺了皺眉接了電話,傳來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張旭冉,你不勸你阿姨別鬧事好好過日子,反倒老攛掇她離婚,有你這麼做後輩的嗎?啊?你要真為她好就該替她著想,離婚了我無所謂啊,她怎麼辦?以後你養她啊?你給她養老送終?”
我一下愣住了,問:“孟叔叔,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是你讓你阿姨把律師信發到我這來的嗎?我還問你什麼意思呢!”
第 53 章
孟叔叔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我放下後想了想,還是給孟阿姨打了個電話過去,但響了許久都沒人接,大概是她有事沒把電話放身上。我也就暫時把這件事放下。
許麟廬手術很成功,五個小時後,當鄧文傑摘下口罩手套步出手術室時,一眾觀摩的同行都過去跟他握手道賀。鄧文傑難得態度沒囂張得意,只說病人現在還沒過危險期,能不能算成功還得看接下來有沒有排異現象。他的話不幸應驗,許麟廬被推進特護病房,後半夜就出現急性排斥。我與李鼎良正好輪到值班,聽到警報聲後立即衝進去為他做急救,忙活了大半夜,總數將情況控制下來。
此時已天色微亮,我覺得有些疲憊,出來後對著晨曦做了幾個基本的伸展動作。正彎下腰時,冷不丁發現有人在我背後,我嚇了一跳,轉頭過去,卻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孩抱著手臂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你是誰?”我立即警惕起來。
那男孩慢慢從暗處走出來,我發現他長相英俊秀氣,穿著街面上流行的嘻哈少年裝扮,耳朵上至少訂了三個耳釘,留著過長的劉海,如果在他正常狀況下,可以想象這個少年會帶著一臉不羈的表情無視一切與他有益或無益的既定規則。但他現在形容憔悴,神情有些恍惚,看著我的樣子欲言又止。
我忽然覺得他的輪廓跟許麟廬有些相類,都是那種男性中屬於精緻的臉型。我皺起眉,試探著問:“你是許先生的家屬?”
少年低頭沒說話,過了很久才啞聲問:“我爸爸,我爸爸情況怎樣?”
他的聲音顫抖,帶著明顯的惶恐和無措。
我忽然心裡就軟了下來,不管我心裡如何厭惡許麟廬,我卻沒辦法遷怒於一個可能未成年的男孩子。我走過去,淡淡對他說:“跟我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面無表情地說:“跟我來,我告訴許先生的基本情況。”
他耷拉著腦袋跟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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