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兵樓倒塌禍事起(第2/3 頁)
讚賞。
現在兵樓的倒塌,便是兩種可能。
是樓的建築粗工濫造,大鐘的繩子也粗工濫造。
要麼就是有人惡意破壞。
可這是兵樓,天子腳下,工部真的感粗工濫造嗎?
離開兵樓後,秦愚就要去裘老家中,路上李應就否決了第一種可能。
他說從廢墟中一些保留的材料接合來看,建造時應該並沒有偷工減料的可能,保留下來的地方都耦合的很嚴實,釘木處也嚴嚴實實,倒下的牆壁也是大塊的殘壁,雖然是木結構,卻也該很牢固的。
裘老家裡掛著白素,小小的府邸中,只有他的妻子和兒子兩個人,守著一橔棺木。
嗚咽聲傳入秦愚的耳中,他先是拜了拜裘老的靈位,才和裘郎說話。
裘郎平時除了讀書也會去幫裘老幹活掃地,也瞭解一些兵樓的情況。
他擦了眼淚,和秦愚坐在門檻上,低著頭說:“父親是老實人,過去也是常常幫燕王府後院清掃,後來兵樓修建起來,門口老是飛沙走石的,燕王就讓父親去那裡掃地了。”
“燕王待你們如何?”
“燕王不太和下人說話,但很體恤我們,只要我們勤勤懇懇幹活,他都會多發銅板,但若是有人偷懶墮工,他也會呵斥懲戒。那時候老有官員上工的時候偷懶,甩手掌櫃一般,就叫燕王把他給狠狠的訓斥了一回。燕王歲小,那些官員本來也不太服他,不過日子久了,反而忌憚他。”
秦愚聽到這裡,便知道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你去的多嗎?”
“我幾乎每天白天都去。”
“那,你覺得兵樓建的牢固嗎?”
“我覺得挺牢固的,那些官員都放心大膽的在裡面,冬天在裡面取暖,有的做工晚的,擔心燕王催促要趕進度,自己就會在二樓將就著睡。”
“他們不怕樓塌?”秦愚有些意外。
“估計是對自己建的樓有信心吧。況且燕王日日監工,十分謹慎,他們估計也不敢偷工減料。”
按照裘郎所說,這個樓是公認的牢不可破,還沒完全建好,就敢在裡面睡覺休息。
“那安王呢?”
“安王……”裘郎神色變了變,眼神立刻陰冷下來:“他對下人平民十分苛待也不是傳說了,安王的脾氣叫人摸不著頭腦,父親做事不謹慎,把掃的土沙堆到了路上,叫安王給踩到了,安王便教訓了父親。”
“教訓?”
“他踹斷了父親兩根肋骨。”裘郎抬起頭時,雙眼已經噙滿了淚水:“那又如何呢,父親是奴,他是主。”
“他監工如何?”
“監工?晌午來了一覺睡到下午,有時候叫父親去清月樓給他叫飯菜來,吃喝到黃昏,天色暗沉下來後,便叫著那些官員去喝酒,要麼……便是成日成日的不見蹤影。”
秦愚看著裘郎,又問:“樓塌前,你去過兵樓沒?”
“我是不讓進兵樓的!”裘郎一下就站起身:“縱使安王傷了父親,但那是兵樓,事關重大,我也不會胡來!”
“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上了二樓,或者你父親有沒有提起過?”秦愚也立刻站起身,他輕聲安撫著裘郎,希望能得到些線索。
裘郎平靜了心情,然後細細回想著:“父親好像有天值夜,他說他聽見有人沿著屋簷走動,就出門看,結果看見從二樓飛出來一隻烏鴉。”
“烏鴉?”秦愚不由得心中一震,他聽到“烏鴉”二字,就一定會想起烏衣門。他皺起眉,思慮一番,又抓住裘郎問:“安王在兵樓可會過客?”
“嚴家人算嗎?嚴侯爺有來過,安王還說是他的客人,叫我去打的酒,跑到西市打的桂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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