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兵樓倒塌禍事起(第1/3 頁)
兵樓坍塌並非無緣無故,李應先行帶著部下去基建處考察,等秦愚走到斷壁殘垣裡時,他便道:“一般建築都不會採用楔木,雖然堅固,但一垮俱塌,比較危險,像比較高大的建築,都是釘木的。”
秦愚彎下腰和李應一起去看牆壁上的鋼釘,他還伸手用力晃了晃,那塊木板雖然尾部已經脫落,但頭部還能比較牢固的接在牆上。
“那為什麼會坍塌?”秦愚直起腰,轉頭問李應。
李應撫了撫鬍子,又走到廢墟中央,拿起地上的木板:“這是二樓地板所用的木板,是兩層的。它不是斷的,也不是掉落,這麼崎嶇的邊緣,應該是重物砸壞的。”
秦愚看著木板邊緣那尖利的切口,看來的確如李應所說的一樣。而兵樓二樓正好懸著一座大鐘,是用來集合兵隊用的,頂部懸掛在屋頂上,是纏了兩圈的粗麻繩,因為鍾很重,又在頂部周圍朝屋頂拉了四個方向的麻繩,吊在房頂。
“鍾掉了?”
“臣以為是這樣,只是……”李應猶豫了一下,改變了腳步方向,有意將秦愚從人群支開,走到了廢墟外才接著說:“鐘的底盤受力很大,若是撞鐘的鐘錘能砸破地板也就算了,可能把整棟樓拉垮,有些奇怪。”
“李侍郎的意思是……”
“這大鐘可以把地面砸出一個洞,再者會把三樓的地板給帶下來,可怎麼能把整棟樓的樓壁也給拉倒呢?”
秦愚聽了這話,回頭看向廢墟,那裡別說兵樓的外殼,連影子都沒有了。
“那怎麼才會如此?”
“地板和屋頂都和牆壁有連線之處,除非連線之處已經鬆動的很厲害,如若再加一個外力,且地板和屋頂被砸壞,那麼連線的木板,支撐力就幾乎消失殆盡……”
“就如同風中搖曳。”
“不用大鐘的繩子鬆動,日積月累,鐘的重量也會墜的兵樓坍塌。”李應又補充。
秦愚皺了皺眉,找到負責兵樓統建的工部侍中劉藝,詢問這兵樓本來是做什麼用的。
“回桓王,這一樓是兵隊官員處理兵務的地方,二樓是撞鐘和休息之所,三層便是將來兵樓處兵隊統領的辦公處。兵樓建在新兵屯出口處,出門便是上京,穿過兵樓,前面便是屯兵場。”
秦愚搓了搓下巴,又問:“最近有在這裡開始辦公的人嗎?”
旁邊躬身立著的是兵部郎中嚴沛,聽到這裡,立刻回話:“回桓王,本來是說要在夏初從東城調來三千嚴家精銳,於是東城的嚴家軍統帥派來了副將,這兩天是來考察的,他隨行有兩位營將和一位參軍,工部的一些參與建設的大人也在一樓辦公。”
“還有沒?”
“安王在三樓辦公,殿下十分勤勉,早朝後與黃昏前都會來考察。”劉藝接話。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文堯突然發問:“樓是夜裡塌的,可有人在裡面?”
“並沒有,當天晚上安王在忘懷樓設宴,把我們都叫去吃酒了。安王十分體恤我們,出手闊達,常常請我們吃酒。”
秦愚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文堯,見他卻皺起眉對嚴沛非常憤慨的道:“怎麼沒人,那掃地的裘老不是人嗎?人家被砸在鐘下還護住兵樓的圖紙!”
聽到文堯惱火的斥吼,幾個官員也沒說什麼,只低著頭默不作語。
秦愚拍拍文堯的肩膀,又問嚴沛等人:“之前你們也與燕王共事,當時如何啊?”
“燕王也十分勤勉謹慎,只是當時不知為何,燕王日日都在催趕程序,又要保質又要保量,那些日子……的確有些吃不消。”
聽著這嚴沛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怨懟的意味,旁邊聽他說話的人也沒有要辯駁的意思,秦愚就知道看來他們對秦昇風風火火的作風有些微詞,倒是對秦艱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