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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倉家退回庚帖的事情沒什麼怨恨情緒,對倉家公子也沒什麼奢望,要做出嫉妒的樣子好像有些困難。
前世小三小四的鬧劇,分分合合的悲喜看過聽過的太多。她很明白,生活求的不過是個順心意,順自己心意,如果因此讓別人心意不順,那隻能說抱歉了。
“公主如果問的是我的看法。”餘敬惜順著自己的心意:“非吾之心,非吾之願,非吾之禮。”
這不是我的心意,這不是我的願望,這不是我的行事準則。
他值得更好的,雖然衡江是公主,雖然那個更好不是自己。
侍,永遠為奴,即便是後面添了一個君字,也不是幸福的歸宿。
無論對倉家公子,還是對天下男兒。
“我討厭你!”衡江公主憤憤的跺腳,轉身大步離開。
她當然明白。
就是因為明白,所以她連開口嘗試都不敢。
一根筋的正經人。
正經人果然是最討厭的。
跟著一起來的宮人面面相覷,這被公主大人討厭了,還能帶去劉貴君面前麼
“麻煩公公帶路。”女尊國的公公是不用閹割的,恩,很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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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寺的廂房是大塊的青石構建而成,在大片的綠蔭掩映下很有清涼的味道。
帶路的公公在門口通報一聲,便開啟半扇木門站在門口挑起紗簾。餘敬惜施一禮然後走進去,迎面一陣暖香有些淡,卻絕不是佛寺裡香火檀木的味道。
一個神情溫和的男子坐在白玉桌邊,素淨的直羅白衣,細看能見到銀絲撰繡的暗花,挽著髮髻絲毫不亂用一根白玉簪緊,身上除了手腕的一串蜜蠟佛珠再無飾物。
男子很年輕,眼神非常乾淨流轉間似乎還殘留著稚氣,看人的時卻顯專注,讓人不能忽視他的認真。
站在屋角的一位年邁的公公不經意的輕咳一聲,似是不悅,似是提醒。
“貴君。”餘敬惜躬身施禮,很難想象這麼年輕的男子居然是衡江公主的父親。
“你就是餘家的女兒?”他打量了一番然後微笑點頭:“小小年紀卻很是聰慧。”
餘敬惜在心裡暗猜,看來劉貴君對熟宣紙還是滿意的。
“賜坐。”
一個小公公將一方木凳放在了離門口不遠的地方,餘敬惜道過謝然後坦然的坐下,劉貴君留意她的動作,沒有慌張和故作,是個踏實孩子。
目光一動又再次與她對視上,也許不該叫孩子。那不是孩子的目光,劉貴君覺得自己很難將長輩的慈愛放進眼神裡,這是平輩之間的視線。
“熟宣紙很適合本宮的畫技。”在宮中的日子並沒有讓劉貴君變的虛滑,或許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不需要對誰虛婉奉承:“但是本宮對它卻還是不甚滿意。”
餘敬惜想了想:“因為底紋?”
劉貴君點頭。
“我覺得工筆畫不需要在意底紋。”
因為工筆畫大量使用平塗、反襯、烘染的手法,這會遮蔽掉宣紙本身的底紋。
“其他的畫是不需在意,但是有一張卻不行。”
“先高聖夫後的畫像?”餘敬惜肅然拱手以示敬仰。
劉貴君的面容帶出些許哀傷:“難得還有人記著。”
“本宮在宮中見過餘家的北宣,這熟宣的底紋是想要仿製雙螺吧?”
餘敬惜點頭。
“這麼說餘家的雙螺是失傳了啊。”劉貴君語帶惜意:“那不知可能製出其他底紋?單絲路如何?”
劉貴君不懂製紙,在他的想法中,八十一個螺旋紋應該是高難度的技巧,殊不知紙張中底紋越少成紙越好。撈紙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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