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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新紙,怎麼不先送去參加紙譜節的新品紙會?”她嘴角用力下撇,露出誇張的鄙夷神情:“想要先送來討貴君的歡喜,好讓你家的紙能上榜麼?”
餘敬惜平靜的注視前方:“是的。”
哈?
衡江公主的鄙夷僵在臉上,要不要這麼直白啊。
聽不懂自己是在嘲笑她麼?
“既然你都不能保證你家的紙能上榜,也敢送來給貴君用?”
“因為適合貴君。”
“你說這不能上榜的紙適合貴君?”衡江拉下臉,語氣變的有些森然。
“不是不能上榜,而是在上榜前,它已經適合貴君。”餘敬惜微側了下頭:“並未聽說新紙上榜之前不能交予人使用,例如晴雪紙。”
衡江公主一噎,世人都知道晴雪紙將是倉家這屆紙譜榜的上榜新紙,而之前倉家公子將之作為生辰賀禮送給了她。
晴雪一時成了洛陽新貴,就跟以前的分雪金一樣。
紙譜節未到,但晴雪上榜已經是毫無爭議的事情。
“晴雪紙肯定是好紙,方能被公主點為貢品。”
“餘家的熟宣也是好紙,所以希望能獲得貴君的賞識。”
“倉公子的方法很好,這是讓世人最快認識和接納這種好紙的途徑。”
餘敬惜的聲音很是誠懇,能聽出來,這絕對不是暗諷或反義。
慎重的重新整了整衣袖拱手深一鞠:“麻煩貴君了。”
想到倉家風骨誠懇的對自己說,既然有公主府的關係為何不用?
捨近求遠那不是傻子麼?
衡江公主在微微夏風中凌亂。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相像啊。
走後門也走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作者有話要說:
☆、珊瑚箋
難道自己又遇到一個正經人,衡江公主吊起的眼角不禁抽了抽,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正經人,像自己的阿父,像紀太傅,像倉家那風骨,像、、分兒。正經人不是指古板,死腦筋的人,而是從骨子裡認真的人,她們從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堅定不移的向自己需要的方向靠攏。
就像一個招式堂堂正正的劍客,不理會你言語挑撥,不理會你陰謀詭計,不理會你迂迴彎折,一劍刺來直指眉心,兩點之間只取直線,遇到問題然後解決問題,如此簡單。
倉家風骨和餘敬惜很是相像,萬一餘敬惜的想法也跟他一樣,那自己豈不是沒有指望了?
衡江公主突然兩眼茫然:“你對做別人小侍的人有什麼看法?”
餘敬惜一愣,小侍?哦,男版小妾?
對做別人小侍的人?誰的小侍?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然後想到一路上聽到的傳聞,這個別人是指公主本人吧,那做小侍的是倉家公子?可她為什麼問自己的意見?難道公主知道庚帖的事情?
想來也是,如果開始談論婚嫁,倉家也不敢隱瞞公主,餘敬惜眉頭糾結了一下,如果倉家攀上公主府就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了,倉家公子如果不願意告知自己紙藥的事情,她無力可施。
可是公主為何問自己的看法?先不說餘家和倉家是不是真有婚約,就是有,現在自己的庚帖也被退回來了。她有什麼立場對倉公子指手畫腳?
唉,只能是小侍啊;餘敬惜在心中嘆了聲可惜,這一路她聽了許多關於倉家大公子的傳聞,獨挑倉家大梁,金園學院三試奪魁,跟嚴家小姐一賭贏得華林作坊。更不要說最近沸沸揚揚的新貢紙晴雪,奪人眼球的大明宮傘會。
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男子卻只能做一個小侍,看著面前鳳天嬌女的衡江公主,餘敬惜猜測著,她這是說出來炫耀的麼?
餘敬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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