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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三冠王,並先後拿下本格推理大獎(第6屆)和代表日本大眾文學最高榮譽的直木獎(第134屆),繼陳舜臣、桐野夏生之後贏得了推理界“獲獎三冠王”(囊括亂步獎、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和直木獎三項大獎)的無上光榮。
稍微熟悉一點東野的讀者都知道,《偵探伽利略》、《預知夢》、《嫌疑人X的獻身》構成東野圭吾的“偵探伽利略系列”。而他本人在此之前,是從來不撰寫“系列小說”的。當然,這裡所說的“系列小說”有一個相對嚴格的評判標準,即系列中各個作品之間的最低關聯度。所謂最低關聯度,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沒有統一的形象一致的系列主角,沒有具備明顯的時空承繼色彩的背景情節。以這兩方面來觀察東野此前創作的作品,我們將會明確感受到這種非關聯性。
與《偵探伽利略》和《預知夢》相比,《嫌疑人X的獻身》有三個特別之處:一是作為該系列的首個長篇,受篇幅影響,東野在處理這部作品時有較大的區別;二是作品在內容上不再以一個玄妙絢麗、充滿神秘氣質的謎團開場,而是在初始章節就切入樸素平常的死亡事件,揚棄詭譎的殺人場景和離奇的殺人手法,復歸日常秩序的本格精神;三是小說人物設定上,湯川的戲份明顯減弱,以其“對手”身份出現的數學天才石神哲哉成了真正的主角,儘管後者在兩人的對決中遭遇重擊,卻愈加引起讀者的同情和尊重。
而該作的續作《聖女的救濟》,也基本承襲了力述三個特徵。
獨立性與名偵探
《嫌疑人X的獻身》贏得莫大成功之後,東野圭吾先是在文藝雜誌《ALL讀物》發表了短篇推理作《落下》(後來成為第三本“伽利略系列”短篇集《伽利略的苦惱》中的首個短篇),安排了新人女刑警內海薰的初次登場,並與湯川學首次合作,破解離奇的墜樓死亡事件。之後開始在同一份雜誌上連載《X》的續書、該系列的第二長篇《聖女的救濟》,時間長達兩年。這部幾乎不遜於前作的小說完稿之後,作者陸續發表收入《伽利略的苦惱》中的其餘四部短篇,最終於2008年10月由文藝春秋出版社同時推出兩本新書。
在改編自其作品的偶像日劇《偵探伽利略》、《偵探伽利略Φ》和電影《嫌疑人X的獻身》的轟動熱映影響之下,截至今年初,《聖女的救濟》銷量在日本已逾20萬冊,而《嫌疑人X的獻身》文庫本的銷量則突破150萬冊。取得如此驚人的成績,是與“系列小說”中“名偵探”這一角色所具備的獨特魅力息息相關的。
我們說,所謂“名偵探”角色的塑造,其方法是作家不以詭計設定、細節處理、氛圍營造等因素為創作的第一要務,而是力求透過一組“系列小說”來凸顯偵探角色的魅力,在偵探身上加入越來越多的“超人”元素;角色越是怪奇非凡、冷靜孤僻,越能吸引讀者眼球,作家也經由自己一手打造的“名探效應”,體現其自身的存在價值,這種“名探效應”的最大好處,就是擴大了本格推理小說的受眾範圍,因為它增加了讀者的閱讀關注點,使得一些並不喜歡本格推理、但對“萌系”元素和“八卦”對話感興趣的讀者加入其中,儘管可能作品的詭計、謎團並不嚴謹,更不經典, 但仍會贏得大眾的追捧。
所以,我們會在《聖女的救濟》中讀到“內海薰再次從包裡掏出ipod, 一邊聽著福山雅治的歌,一邊喝著礦泉水”之類的橋段,或者“在粉碎了場完美犯罪的同時,他的愛也徹底被輾成了碎片,他感到如此疲憊,也是理所當然的……”之類“奇怪”的對話。這不禁令人聯想到東野在《名偵探的守則》中寫到的某個場景,是他骨子裡本就喜歡這樣的“名探”,還是隻想為自嘲提供一個絕佳的範本,我們不得而知。而東野在創作態度上的改弦也並非人人叫好, 因為這正是《嫌疑人X的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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