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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她平復心緒,胸口倏然一涼像箍了一整天的什麼東西突然被開啟。「你!你怎麼能……」
暖帳燻人,金蟾吐霧,將新房內的景象縈繞出一番夢境之感。
隱約有著淅淅瀝瀝的夜雨聲自外間傳來,桌上一對花燭燃到只剩兩寸,金屬的燭臺上滴了一圈厚厚的燭蠟,紅如美人胭脂,鏡裡菱花。
歡愉後的身體極度疲累,習慣早睡又飲過酒的凌秋泛那還顧得了自己身為妻子身份,感到身上一輕便挨著繡枕沉沉睡去。危嶽雁伸手將一絲粘在她唇邊的髮絲撥開,在那被蹂躪的通紅微腫的唇瓣上清淺落下一吻。
所有的一切都留到明天去解釋吧,反正她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可以攜手同行。
第十三章 嬿婉冤家
梳妝檯上的花燭已經燒至五分之一,尚書寢屋的房門才被人從外面開啟。曲荃略帶些酒意的步入房內,反手關上房門,將跟隨而來的四名丫鬟擋在門外。
曲荃繞過刻著梅蘭竹菊四君子的青玉屏風往裡面走了幾步,堪堪停在整齊羅列著五個託盤的桌子前,一隻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那些飽含寓意的什物。
分別裝了葵花籽、西瓜籽、芝麻、花生、杏仁的五個瓷盤象徵「五子登科」,灑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鸞鳳託盤代表「早生貴子」,刻了雙頭喜字玉秤桿表示「稱心如意」。曲荃一樣一樣看過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難道準備這些的人都不知道她曲荃今夜娶的是個姑娘嘛!擺這些在屋裡,故意要來刺激她的吧喂!
不過腹誹歸腹誹,曲大人一貫奉行的是既來之則安之的人生準則,既然凌家小姐都已經八抬大轎抬進了她尚書府,那就絕對不能置之不理。何況聖上賜婚,該行的禮必須都要行到,方不落人口舌。她和危嶽雁可不同,那個危嶽雁在戰場上詭詐多變機計謀百出,偏偏在一些自己認死的道理上不磕個頭破血流不罷休。
與其自暴自棄冷硬對待,倒不如儘早去適應,就像她今日迎親時那般,早一點在情感上做投入,今後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畢竟一輩子的事情可不能當做兒戲。
曲荃這廂想明白後,便從那灑滿了甜棗的託盤中端起雙頭喜字玉秤桿,朝著端坐在喜床上已經等待了很久的新娘走去。
走到人跟前,曲荃沒有立刻去挑喜帕,而是將一隻手負在身後,彎腰湊近瞧了瞧。
凌雪霽拜完堂就被人領到了新房休息,除了給膝蓋上藥時將蓋頭摘下過片刻,其餘時間都是被人看著老老實實蓋著蓋頭。像她這般好動的性格能在屋裡蓋著一塊紅綢動也不動的坐上半天已經到達極限,就等著那什麼將軍回屋揭了她的蓋頭,該幹嘛幹嘛趕緊把這任務完成。
卻沒想到,千盼萬盼這什麼將軍終於走到自己跟前,卻停了腳步就是不揭蓋頭。雖然今日迎親之時這位將軍展現了她對自己的溫柔體貼,但是這不足以成為可以像眼下這樣磨她性子的理由!左等右等等了不知道多久,蓋頭底下的縫隙中看去,只見那人彎腰負手就是不揭蓋頭也不知道在磨蹭什麼,凌雪霽登時就覺得自己暴脾氣上來了,正欲開口卻聽對方低聲問了句話。
「膝蓋好些了不曾?」
凌雪霽當場語塞,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羞愧,自己在這裡發脾氣而對方卻仍舊耐著性子問她傷勢,生怕唐突佳人。她低頭輕答:「好多了。」
曲荃點點頭,雖然她妻子這膝傷看上去像是陳年舊傷不容易好,但是早前在正堂待客時便差丫鬟去服侍她上藥,她妻子的回答實話實說不扭捏作態,看來品性純良是個好相處的。握著玉秤的手向前一遞,觸到繡著鸞鳳和鳴的金絲喜帕後緩緩往上挑去,暖帳薰風紅綢挑落,一張俏臉完整顯露在人前,洞房中燭火輕搖將那張敷了紅妝的面頰映的格外動人。
雖未完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