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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夫妻,並非主僕。」危嶽雁連忙擺手,「夫人遠道而來今日又勞累一天未曾歇息,這些稱呼日後再定也可。」
看著凌秋泛羞顏頷首的模樣,危嶽雁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忐忑,欣喜的自然是美人如意,日後琴瑟和鳴暢意快活。忐忑的卻是剛剛凌秋泛見她第一面時的稱呼,明明入的是我危嶽雁的將軍府,怎麼叫的是曲荃那廝呢?這件事怕是隻有一個解釋——
同日出嫁的凌家姐妹二人,上錯了花轎。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原因,但危嶽雁是打死也不會把人換回去的!她將自己的洞房環顧一圈,心裡暗自慶幸。因為娶親之前特意打探過,賜給她做妻子的是吳郡凌府的二小姐凌雪霽,此女性子剛烈自幼習武,若是願意嫁她還好,若是不願意洞房花燭夜怕是不得安寧,所以便讓丫鬟將屋裡的刀槍劍戟戰甲沙盤全部搬到了書房安置。
正是這未雨綢繆之舉,歪打正著!只要不露出馬腳,她的小秋兒是絕對不會發現異樣的!
今夜就算是天要塌下來,我都不會放手。
這個人,我要定了!
決心已定,危嶽雁快步走到桌邊,在一雙玉瓢中斟滿酒,復又來到喜床前,將一隻玉瓢遞給凌秋泛,一隻自己端著,「這合巹酒意寓夫妻同心合二為一,夫人可願與我共飲?」
第十二章 共枕鴛夢
凌秋泛滿臉紅暈的點了點頭,危嶽雁心中大喜忙伸出自己端著玉瓢的手與她的交纏在一起,一雙眸子片刻不離眼前人。
飲罷合巹酒,便是今生枕邊人。
危嶽雁接過凌秋泛手中的玉瓢轉身放回,無意間看到那翠綠溫潤的玉瓢中還留著些薔薇色的殘液,形狀漂亮的唇形微不可察的勾起一個弧度,「今夜這合巹酒用的是上好的薔薇花釀造,薔薇露配玉葉杯有珍珠細泡充盈其間,觀之妙不可言。夫人好生浪費,如此佳釀竟還剩上許多。」
這話說的不冷不熱,箇中意味難明。凌秋泛聽著不禁心下一緊,這些玉呀瓷呀做成的酒器最是光滑,除非將它們一直垂直翻轉抵在唇邊直至流盡或者是拿絹帕放到裡面碾轉一圈使之吸入絹帕,否則哪有喝的一乾二淨的道理?都說刑部尚書曲荃喜怒無常性情難辨,眼下看來卻是真的。自己怎麼就被她一開始的溫柔蒙了心呢,竟還天真的慶幸自己得遇良人……
正沉思間,突然感到一股強硬卻不失溫柔的力度將自己的下巴端住緩緩上抬,正對上那張華美俊俏的容顏。她的夫君正噙了一抹淺笑,目露欣賞的凝視自己,語氣中卻似含了一分責備。
「夫人該罰。」
凌秋泛心下冷笑,「罰?你要罰我什——」
話未說完,有什麼溫潤柔軟的東西抵上了她的唇,凌秋泛一驚緊抿的薄唇下意識張開,正如了那人的意。裹著薔薇香的酒液沿著開啟的唇瓣趁機而入,一瞬間滿齒酒香薰醉佳人。
凌秋泛自小不剩酒力,這將近兩杯量的酒一下肚,玉容立時泛起酡紅,原本就如盈盈秋波的眼睛愈發惹人憐惜。長吻畢後,危嶽雁隨手將飲光了酒的玉瓢置在離自己最近的桌案上,收回來的手臂順勢一攬將喝的有點暈暈乎乎的嬌妻重新擁入懷中。
懷中人一張容顏慍意未消羞赧又起,看的危嶽雁心頭麻癢難耐,摟緊妻子的腰肢吻上她眼角的那抹酡紅。目光落在那方才被好好疼愛過的唇瓣上,近距離看著,那唇像極了一顆紅潤飽滿還沾了些晶瑩的櫻桃,紅唇微起,喘息連連,「曲大人……」
危嶽雁瞬間黑了臉,鬆開環著凌秋泛纖腰的手臂,一撈一帶將人攔腰抱起來,溫柔的放置在喜床上接著不容抗拒的壓了上去。故作冷硬的聲音微微透出些沙啞,「喚我阿雁。」
「阿……阿雁?」凌秋泛酒勁還沒褪就被對方抱到床上,腦中就跟一團漿糊似得,她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