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ldo;我已經沒有了工作慾望,反正該得到的都得到了,一切都到了盡頭。只是個人生活中有一個人令我丟不下,我必須為她安排妥當。&rdo;
&ldo;有情人了?&rdo;
立川3年前離了婚。他本人沒告訴我,我是看了週刊雜誌才知道的。
&ldo;你沒看上上週的《追蹤者》嗎?&rdo;
&ldo;我不願意透過圖片週刊雜誌瞭解老朋友的近況。&rdo;
對我的死心眼,他哼哼一笑。
&ldo;你還是不相信傳媒。唉,那也沒有辦法,可我的事是真的,在公寓前被人拍了照。&rdo;
&ldo;是圈外的?&rdo;
對這種事我毫無興趣。看到立川臉都紅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ldo;不,是圈內的。是我們公司的偶像歌星,叫大島梨子,認識嗎?&rdo;
&ldo;名字聽過。&rdo;
是近兩三年出現的偶像歌星,兼做女演員,只是想不起她的模樣。
&ldo;你知道,老闆很兇。&rdo;
公司一般嚴禁染指同一公司的偶像歌星。尤其是我以前所在的屋部製作公司,老闆屋部耕造對人嚴厲,他認為人的愛情是次要的,對男女關係持否定態度。
&ldo;經桐島調停,雖沒能得到大家認可,但目前還相安無事。公司我不管,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怕。我們倆相處的時間不多了,不能畏首畏尾,我要在剩餘時間裡對她盡我的一片真情。&rdo;
立川說完又端起酒杯一點一點地喝威士忌,臉上長久地洋溢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看著他的笑容,我默默地又添酌了一杯。久違5年,應該有千言萬語,但現在卻無從談起。他曾經是我的搭檔,是我生命的一部分。5年了,我疏遠了立川,不,不僅是他,也疏遠並封存了當年的一切。如今那封存的一切彷彿正在開始揭封。
多年未沾的酒令我愜意心醉。這裡是我的家,無須對誰客氣,我倒在地板上酣然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頭頂上的燈通亮著令人目眩,是冷冰冰的地板把我激醒了。我抬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立川,方才記起是怎麼一回事。
立川耷拉著頭,我想他也睡夢正酣吧。他身子前傾著,露出整個頭頂,像死人般一動不動。
&ldo;對不起。&rdo;
他從嗓子眼擠出一個聲音,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但卻是發自立川沙啞的喉嚨。
他又說了兩三遍對不起,每說一次頭就向下低一截。從動作的規律性來看,他顯然還保持著清醒,好像是在對我道歉。想到他跟我一樣酩酊大醉,沒準兒他是衝著飄浮在屋裡的某個幻影在道歉也說不定。
總之,他以為我正沉睡不醒,沒料到我在觀察他。既然如此,我不妨再躺一會兒。地板上那擋不住的冰涼陣陣侵入我的體內,透過眼瞼我仍能感覺到明晃晃的燈光。我在最惡劣的條件下裝睡,幸好忍受痛苦的時間並不漫長。聽著那來自地獄的嘶聲,我真的再次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窗外天已大亮。頂上的燈不知何時已熄滅,屋裡已不見立川的身影。
2
好難得的一場雨,從昨夜三更開始便細雨飄零。
窗簾擋住了光線的照射,我躺在被窩裡輾轉反側,忍受著鬱悶天氣的煎熬。也許下午心情會有所好轉,我蒙頭捂在被子裡,堅信這令人窒息的雨不會綿綿無期。我又翻了幾次身,剛要忘卻一切昏昏欲睡時,門鈴響了。低沉的鈴聲並不刺耳,只告訴我門口有人。我拉起被子矇住頭,試圖不睬不理。
可是來人好像全無去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