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的倒影(第2/4 頁)
靈山趕,我怕熱鬧,不想去。”
南宮駟似乎根本不信,他眯起褐色的眼眸,神情像是洞若觀火的鷹隼。
但墨燃一雙眸子坦蕩蕩,毫無保留地看向他。
鷹盯著岩石看了一會兒,發現岩石就真的只是岩石而已,沒有藏著狡兔,也沒有藏著滑蛇。
他靠回椅背上,轉著筷子,忽然咧嘴笑了:“有些意思,那我在靈山大會看不到你了?”
“看不到我了。”
南宮駟以手加額,嗤笑一聲:“楚宗師的徒弟就是厲害,如此盛會都不稀得參加。”
“……”
墨燃心道,這著實很難說啊,怎麼解釋?難道跟南宮駟說,不是這樣的,他是個三十多歲的詐屍老鬼,讓踏仙君和一群初出茅廬的小孩子打鬧,臺上再坐一圈兒上輩子被他殺的殺、打的打的掌門,這群掌門還要給他舉小牌子,打小分兒。
……簡直胡鬧。
咳嗽一聲,他說:“並非不稀罕參加,而是我不擅正統術法,學的不紮實,要是去了,恐會給師尊丟人。南宮公子如此好的身手,才當有自負本錢,就不要嘲笑我了。”
這話讓薛蒙這種天真爛漫的小雛鳥聽了,大概會很高興,覺得墨燃摸對了毛,但南宮駟身在派系錯綜複雜的儒風門,自幼又沒了母親。日子其實過得並不那麼單純,因此聽了墨燃的恭維,也只是笑笑,並沒有飄然不自知。
他咕咚喝了幾口酒,喉結滾動,隨後拿袖子一抹,說道:“既然墨公子不參賽,旁觀者清,不如猜一猜,此次大會的魁首,到底最終花落誰家?”
“……”墨燃心想,你他媽還真問對人了。
花落誰家還能有誰比他更清楚?除了那個也極有可能是重生過來的假勾陳,世上當然就剩他墨微雨知道當年這場靈山論劍的結果。
獲勝的人是……
“南宮駟。”
忽然包廂珠簾被刷地撩開,拂擺不定的光暈裡,沉著半張籠在陰影裡的臉。屋子裡兩個男人還沒反應,宋秋桐卻和被針紮了一般,驀地站起來,臉上滿是令人憐惜的惶然,低頭歉聲道:“葉、葉公子。”
來者身段筆挺,一身繡著暗金邊的黑衣,扎著護腕,腰身極其勁瘦。眉目間三分秀美,七分英俊,不是葉忘昔又是誰?
“沒叫你。”葉忘昔看都沒看她一眼,擋開珠簾,走進屋內,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同一個人身上,顯得很冷,卻閃著些別的細碎流光,“南宮駟,我喊的是你。你要聽到了,抬個頭。”
南宮駟沒有抬頭,反而對宋秋桐道:“你站起來幹什麼?坐下。”
“不了,南宮公子,我輩分卑微,我還是站著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南宮駟忽然暴怒,喝道:“坐下!”
宋秋桐瑟縮一下,扶著桌邊,猶豫著。
葉忘昔不想如此僵著,冷淡道:“你聽他的。”
“多謝葉公子……”
葉忘昔不再理會宋秋桐,而是說:“南宮駟,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掌門都氣瘋了。起來,跟我回去。”
“那最好。我就當他瘋了,他就當我死了吧!回去是沒得談了,在他收回成命之前,我不會踏回儒風門半步。”南宮駟一字一頓,“葉、公、子,你請回。”
“你——”葉忘昔手攥成拳,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墨燃在旁邊看著,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會把一桌宴席給踹翻揪起南宮駟直接拉走,但葉忘昔終究是個君子,他竟硬生生把那滔天怒火壓下。
“南宮駟。”他沉默幾許,而後開口,聲音是沙啞的,帶著些與他挺拔面目背道而馳的疲憊,“你當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是又怎樣?”
葉忘昔閉上眼睛,微不可查地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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