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做夢前後(第3/3 頁)
畫道?我的畫道?”
“你大姐下週在我們村舉辦音樂節,你去不去?”
“我的畫道……我的畫道……”
“對了,那部忌命群俠畫你改好了沒?”
“我的畫道!我的畫道!”
勻佑並沒有察覺宗俠口氣的變化,像是無言獨上西樓。
宇唯卻看著舅舅從眉頭緊鎖到眉飛色舞,顯然進入了一種領悟畫道的癲狂狀態,只見他忽然對著斑斕星辰的夜空狂笑不止,又拿起畫筆,朝勻佑所在畫走去道:“我知道怎麼去極寒邊境了,它們在我心中!”
勻佑不以為意,血人又抱怨道:“鬼迷日眼的。”
宗俠拿著畫筆的手還在抖,但雙目炯炯如照,像是已在胸中構築了宏圖偉業,洞悉時間的刻度,動不動筆倒成次要了。
“我在想多年後,在這樹下,有個外甥,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王子,他們與這樹有一段對話,開始一場奇遇。而在畫的背面……”
宗俠勾勒幾筆,又停住了,宇唯只好凝神傾聽,當聽到最精彩的地方卻又被勻佑打斷道:“那乾脆設計讓我和他在萬物國的地牢對峙一場,再加幾個小嘍囉!”
本來宇唯還在想畫的背面是什麼鬼,什麼精神?節約用紙嗎?
勻佑這話的內容卻點出了另外一個資訊——十一天前他確實在萬物國的地牢與勻佑的幾個小弟對峙過,這是千真萬確的!
難不成自己這些天所經歷的都被畫出來了,都在舅舅和勻佑一字一句的討論間,他們,才是這浩浩蕩蕩忌命界,乃至萬物國的造物主?
而舅舅說有個外甥,難道指的是我?
這樹?是垂植榆皇后?
兩個一模一樣的王子?中了陰陽修羅道的冰簷棍?
確實!聊過幾句關於索翁的話題,就那麼出發奇遇……
宇唯越想越恐怖,背上一陣發涼。
他在腦海裡想了這麼多,忌命冊和索翁都沒有發聲,更是覺出蹊蹺古怪。
只聽得勻佑的血人又道:“對哦,今天寒食節,你還燒火?”
“不是明天嗎?”
“總之就這兩天。”
“你難道沒看出來,家裡不讓燒,我才出來嗎?”
寒食節?愚人節後,清明節前。剛好就在今天或者明天。
難道這曾經的往事也像地球公轉數圈後,又回到原點才能示於人。
兩個畫家連劇情設計都能將時間打敗,恐怕還不止表面所看到的所領悟的那樣簡單。
宇唯忽然有點想念奶奶和外婆,兩個在今時仍同樣過寒食節的老人。
奶奶對宇唯是溺愛,那種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掉的那種,最後又都化作“吃!快吃!”的美食關懷,逢年過節,一堆麵粉,數斤食材總能在奶奶的心靈手巧下變得豐富漂亮——油粿,蘿蔔丸,酒殼粿,紅粿等等,拜完祖宗神明後,吃起來更是美味可口,吉祥如意!
而外婆則勤儉節約,對宇唯更是十分的傳統嚴苛,會於無數的細節處教會宇唯一些常識和道理,光是做一次豆漿,都能對付早中午兩頓——早餐豆漿配以絕對的靈魂——油條腐竹姜薯,午餐豆渣炒蛋或者其他,宇唯在一旁只是打打下手,玩鬧幾度,都覺得受益匪淺,回憶無窮。
回首這麼多,宇唯只有一個問題,那她們的人生又是誰能支配的呢?
畢竟舅舅總決定不了外婆的過去吧。
單是從她們有時吃齋,寒食節吃冷食就能判斷,那一定是個老夫子般的畫家,才能畫出傳承精神文化的人。
耳邊宗俠又陷入關於畫境的瘋狂自問:“但若我畫出那個忌命之子,他便真的是忌命之子嗎?我畫他,那誰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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